「哎喲哎喲,那哪兒能啊,進門就是客,哪能不招待貴客呢?」門口的小廝趕緊迎了上去。
少年人給小廝扔了個金豆子,出手十分大方。
「給我來一桌最好的酒菜,還有你們這兒最美的女人。」少年人搖搖扇子,轉身吩咐。
有錢就是大爺,哪怕是大白天逛青樓別具一格,那也是大爺。
小廝趕緊將少年人引到樓上的豪華包房,然後趕緊去找了鴇母。
群芳閣迎來送往多少人,鴇母一進門就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人是女扮男裝,穿著一身雲錦材質的服侍,寶石金冠玉腰帶,一看就是權貴家庭的孩子。
鴇母在京城待了這麼多年,知道什麼樣的人惹得起,什麼樣的人惹不起。
像是眼前少年裝扮的少女,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我們這樓裡的姑娘啊,那是全京城最漂亮的人,您等著,她們馬上就來,就是她們面見貴人需要梳洗打扮,希望貴人海涵。」
鴇母向身後的婢女揮手,讓婢女趕緊叫姑娘們起床,別說是剛睡下,就是吊著口氣,也得過來。
很快一水的姑娘站在少女的眼前,盡力的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只是少女看著不甚滿意。
「都是些什麼庸脂俗粉,拿來汙我的眼睛,看來你們群芳閣的芳,不過是一群敗了的花。」少女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還不如去怡紅院看歐陽情呢。」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鴇母聽第一句話的時候不以為意,走了更好,白賺了一桌酒席的錢。但是後面那一句話就激起了鴇母的好勝心。
本來她就為了打壓怡紅院的名聲東奔西走,還找了好些寫詩詞的文人,但是他們都不信她的手裡有張王牌,只是意思意思的寫了幾份稿,看著還沒有寫歐陽情的一半實力。
現在又聽這話,可不就點燃了火藥桶,沒這麼拉踩的!
要不是少女這身打扮,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對面派來的黑子了!
「去,叫沙曼過來。」
如花這時候在自己的屋子裡做廣播體操,訓練重要,但是訓練後的拉伸也很重要,她一向是把廣播體操當成拉伸運動來做的。
「什麼,叫我接客?我不是還沒有掛牌嗎?」
如花當然不是擔心自己的zhen操,只是有點意外,之前老鴇還讓她小心不要在人前顯露這張臉,先憋著,再搞點水軍吹吹氣氛,然後在掛牌那日一鳴驚人艷絕京城,重點是一定要壓過對面怡紅院的歐陽情。
「姑娘放心,這個貴客是個嬌客。」婢女頓了頓,看如花還是沒聽懂的樣子,又說了一句,「是個女的。」
「女的?」這倒是引起了如花的注意。
男的女的如花無所謂,她現在就是想見見生人。
「好的,我準備準備,馬上過去。」
蓮花擔憂的看著沙曼,在蓮花眼裡,不管男的女的,來這種地方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用擔心,從來都是我佔別人的便宜,還沒人能佔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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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母口中的沙曼是冷若冰霜,風姿出塵,那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說的天花亂墜。
聽的玉劍想笑,誰家的仙女下凡來青樓啊?這個牛吹的,牛都不好意思了,一個個的說的比唱的好聽。
唉,就當花錢買樂了,左右花的都是九哥的錢,九哥錢多,不用替他省。
可是見到如花的時候,玉劍發現鴇母說的沒有一點誇張,真真是一個冰雪做的人,潔若冰雪,神色也冷若冰雪。
「姑娘好。」如花第一面就戳穿了玉劍的女扮男裝,一點兒客氣都沒有。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