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接近我。與你交手之後,自然而然就猜到了你是那位刺殺縱萌的高明刺客,畢竟,咱倆當時交了手。”
屠惜擄相信了。
雖然蘇淳風的話聽起來疑點重重又太過玄乎,顯得他實在是大智近妖,但屠惜擄沒理由不相信。所以他摘下大簷帽,隨意地在自己的手上輕輕拍著,一邊微笑著說道:“那你現在,就不怕我馬上殺了你滅口?”
“或許,我即便是施術輔助,也不是你的對手。”蘇淳風很認真卻絕無絲毫懼意地淡然說道:“但你要殺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裡好歹是京大的校園,我可以坦然施術應對你的超強殺人手法,或者說是挑戰下你專殺術士的奇門武術,鬥上半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對我來說,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我自信在當下做足準備的前提下,能以付出最低的代價,拖住你,讓你想跑都跑不了。可你,能坦然和我鬥這麼長的時間,敢被我拖在這裡嗎?答案,很明顯。”
屠惜擄皺眉,但還是保持著微笑:“咱倆有仇?”
“談不上,只是一點小小的過節而已。”蘇淳風神色平靜淡然地說道:“更何況,你之前還確實是刻意地提醒,幫助了我。”
屠惜擄明白蘇淳風口中所說兩人之間的小小過節是什麼——當初蘇淳風和縱萌公平鬥法,他卻趁機突襲縱萌,從而必然會導致別人誤會蘇淳風和他這個刺客的出現有什麼關係。當然,那次事後並沒有給蘇淳風帶來多大的影響,所以,兩人之間確確實實只是一個小小的過節而已。屠惜擄呵呵一笑,道:“那你說這些做什麼?竟然還想把我留下來……不會是,你想巴結討好縱仙歌,所以要把我抓住吧?”
蘇淳風答非所問道:“暑假時,我殺了縱仙歌的徒弟。”
“嗯?”屠惜擄愣了下。
“看來你並不瞭解現在的奇門江湖事。”
屠惜擄努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大簷帽,微笑道:“我在京大當保安,哪兒有閒心去打聽奇門江湖上的那些汙雜事?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愈發好奇了,難不成你今天留下我,是因為你我都和縱仙歌結下了仇,所以想要和我結盟共同對付縱仙歌?我說兄弟,這你就別想了,我可不敢現在就殺入青鸞宗,幹掉縱仙歌。”
蘇淳風笑著搖搖頭,道:“我剛才出手是為了逼出你的身份,現在也沒想要留下你,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為什麼幫我?”
屠惜擄道:“我說是因為看你順眼,你信不?”
“信。”
屠惜擄又一愣,顯然沒想到蘇淳風會回答的如此爽快,便微笑道:“回答得真爽快,你想利用我?”
“暫時沒考慮。”
“那就是,有這個念頭了……”
“嗯。”
屠惜擄有些抓狂,這個叫做蘇淳風的術士果然在與眾不同這方面,與自己實在是有點兒像,所以才會讓自己看他順眼,鬼使神差般想要悄無聲息地幫他一把,不曾想卻被這傢伙給敏銳地感知到,並武力逼迫又判斷出了自己的身份,是刺殺縱萌未遂的那名刺客……而現在,這傢伙言談間又是如此得直爽,直爽到讓人很不爽。
有你這樣當面承認想要利用人的不?
屠惜擄微笑著問道:“我這樣的人,你敢利用嗎?”
“敢。”
屠惜擄更加抓狂,眼睛裡寒意森森地微笑道:“我隨時都有可能殺了你……”
蘇淳風點點頭,道:“你有這個能力,而且我知道,你現在就已經動了殺機,今天晚上不敢在我有準備的情況下動手,那麼明天,後天,或者在以後的某一天,你就會突然出手殺掉我滅口,畢竟,我不可能,任何人也不可能做到無時不刻地保持著絕對的警惕性,況且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京大校園這種對我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