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因為那些奇門江湖上千百年來對於詭術莫須有的江湖偏見,就非得較這個真呢?”
白行庸跟在蘇淳風身旁,道:“無風不起浪,奇門江湖千年以降,怎麼能說是偏見呢?我輩身為江湖正道人士,本應該對此邪術及其傳承者,嚴加關注。”
“那就該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地亂猜忌?”
“我,沒有惡意的。”
“可以說你迂腐不?”
白行庸倒是放得開,坦誠道:“好吧好吧,怪我思想迂腐鑽牛角尖,那,你也打了我,總該消氣了吧?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沒開始散播這則訊息嘛……至於對劉行乾和劉悅父子二人說的那些,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的。”
蘇淳風笑著點點頭,神情溫和。
“好了,不提這些。”白行庸抬手整理著亂了的雪白長髮,玩笑道:“淳風,你怎麼敢說動手就對我動手呢?吃飯時你也聽劉行乾說過了,我可是耀皇宗白家將來最有可能接替我父親,成為宗主的人,你就不怕惹下白家和耀皇宗?”
“我和遲一正鬥法時,縱萌在場想要代替遲一正鬥法,被我拒絕,而且我殺了遲一正,廢了他徒弟。”蘇淳風好似答非所問地說道。
白行庸當然明白蘇淳風這句話裡的意思。
青鸞宗比耀皇宗如何?
縱家比白家如何?
便是縱家的術法高手不如白家多,青鸞宗和耀皇宗歷史以來在奇門江湖上的地位不分伯仲,可青鸞宗縱家,出了一個登頂江湖二十載術法修為天下無敵的縱仙歌,這就夠了——由此可見,孤零零孑然一身的蘇淳風,膽識何其大?
白行庸撇嘴道:“你憑什麼如此強勢?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身後是不是有什麼強大的神秘的勢力背…景。”
“光腳的孤零零一人,能有什麼勢力背…景?本來好歹還有個好像應該挺厲害的師父吧,結果老人家就是個甩手掌櫃,任憑我自生自滅。家裡面爹孃是純粹的農民出身,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術士,也不知道什麼是術法,什麼是奇門江湖,我也不敢告訴他們……”蘇淳風像是難得遇到能聽自己吐露苦衷的知己般絮叨著,又道:“其實也談不上強勢,先前就說了,我是一個挺膽小的人。和遲一正生死鬥法,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早早晚晚都必須是個你死我活的結局,說真的,當時我也沒想到能贏了他,贏得相對來講還挺輕鬆,這純屬僥倖,而且我當時敢於動手,是因為自知對縱家,對縱萌,還算是有那麼一份救命之恩,縱萌既然在場,應該不至於眼睜睜看我送命。”
“那你又怎麼敢對我突然動手呢?咱倆可不算熟……”
“因為你是白行庸。”
“你瞭解我?”
“本來依我的性子,是不想了解京城各大學府中的學生術士的。”蘇淳風笑著看了眼白行庸,道:“可誰讓你這副形象實在是過於惡俗,讓人想不注意都難。說真的,我一直都覺得你刻意這樣打扮自己,居心叵測啊。”
白行庸忿忿道:“我怎麼就居心叵測了?”
蘇淳風向他遞出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兒……
白行庸氣得使勁撓頭,解釋道:“我這副皮囊不算差吧?就算是想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也用不到刻意在形象上做什麼手腳。我只是天生銀絲白髮,又喜好這樣的服飾穿著,所以才……好吧好吧,我回頭就把這一頭長髮剪了去,再把頭髮染黑了,省得被你小子像抓住了小辮子似的天天拿來嘲弄。”
“心虛了不是?”
“那你說要我怎樣?”白行庸怒道。
“就這樣吧,挺好的。”蘇淳風微笑著擺擺手,道:“瞧你這心眼兒小的,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急什麼眼?”
“我……”
蘇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