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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頁

他不瞭解殷聞,但從廖秋娘的事上,就知道殷聞不是善類。

馮騰還是過於魯莽,要麼乾脆當沒有這回事,要麼就斬草除根,免留後患。

一個男人被廢了那裡,此仇不共戴天,真弱者也就認了,殷聞曾經是殷家家業的唯一繼承人人選,春風得意,手裡有錢有人,怕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殷聞換個姓,魏曕都不介意替馮騰善後,只是,殷聞真死了,殷老可能受不了這打擊,殷老若出事,她該哭成什麼樣。

「我會提醒廖十三與馮大人,他二人心思縝密,自有防範。」

至於馮騰,與他說了也沒有用,還可能直接將殷聞打死。

殷蕙囑咐道:「廖叔那邊沒問題,不過你們先串好馮騰打殷聞的理由,免得馮大人對秋娘不滿。」

魏曕:「知道,你不用過於憂慮。」

殷蕙在他胸口蹭了蹭,輕嘆道:「有那麼一個堂哥,我如何能省心,若不是怕祖父受不了,我真想讓您安排人手偷偷將他綁了送到天邊去,免得哪天事發他丟了殷家的臉,連累我,也連累您。」

魏曕揉揉她的頭髮,不想她為外面的事費心:「你祖父是聰明人,他回來知道此事,定會有所決斷。」

馮家若不知情,殷墉只需要顧慮廖十三,因為兩家有救命之恩,恩怨抵消,再加上廖十三的為人,殷老只需管好殷聞就可。

如今馮騰知道了,且報復了殷聞,殷墉不可能再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粉飾太平。

四月初十,馮騰大婚。

衡哥兒醒的可能比新郎官還早,殷蕙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院子裡兒子的笑聲。

她難以置信,一手撐著身體,一手從魏曕身邊探過去,挑起紗帳看向窗戶,外面才矇矇亮。

衡哥兒還在笑,好像是乳母要抓他,他在院子裡四處逃竄。

「他精神倒好。」魏曕也醒了,與殷蕙對個眼色,帶著一絲好笑道。

殷蕙躺回被窩,猜測道:「著急去馮家呢,小孩子第一次去看別人成親,肯定覺得特別好玩。」

魏曕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你給他講過婚宴會放鞭炮?」

不然小孩子哪裡知道成親是怎麼回事。

殷蕙一噎,辯解道:「那也是您當著他的面把請帖給我,衡哥兒才追著問我的,您也知道他現在有多喜歡問問題,我若不解釋清楚,他能一直惦記著。」

聽她竟然把錯推到他身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難得休沐懈怠一日的魏曕,突然起了興致。

他鑽到殷蕙的被窩。

殷蕙察覺他的意圖,呼吸不穩地嗔道:「兒子都醒了,您也好意思?」

就在此時,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的衡哥兒終於被乳母逮住了,一邊哄著一邊帶回了耳房。

窗裡窗外又安靜下來,靜得特別適合偷偷做點什麼。

殷蕙這段時間又擔心公爹拆穿她幫魏楹託夢的小把戲,又擔心殷聞那邊出亂子,一顆心就沒踏實過幾日,再加上月事期間魏曕規規矩矩的,夜裡也沒有什麼轉移她注意的事,此時能酣暢淋漓的來一場,什麼都不想只管隨著他在海浪裡沉沉浮浮,累極也樂極,殷蕙竟有點慶幸身邊有這麼一個武官夫君。

不知過去了多久,殷蕙還賴在他懷裡,捨不得起來。

魏曕有兩次要起來更衣,都被她嘟噥著按住胳膊,不許他動。

魏曕朝懷裡看去,看見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帶著潮意密密地合攏在一起,她的臉酡紅如花,神態饜足又慵懶,彷彿一隻吃飽喝足的貓崽兒,只想窩在哪裡舒舒服服地睡下去。

魏曕摸了摸她的長髮。

剛剛那一場,他能感受到她的全心投入。

喜歡才會如此,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