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中沒有什麼動靜,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女人,歐禹宸顯得有些不悅,她難道不會感謝剛才他出言救下了她嗎?如果此刻換成別的女人,早已經送上了自己的香唇來計得他的歡心和愉悅了。
歐禹宸一把將懷中的安心扳過身子,強制著她面對自己,揚手執起她的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暖昧低語道:“今天我又救了你一次,好好想想呆會回去該怎麼感謝我。”
“你。”如果可以,安心真恨不得一巴掌拍上他的臉,她憤怒不已,剛才那算是救她嗎?他雖然沒有同意那個英國男人的要求,可是,他沒想過她現在是他的女人,是他將她帶到這裡的來嗎?為什麼他在羞辱了她後,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來索要報酬?
可是,這樣的憤怒,心裡是這樣的恨,卻不能發作,其實,她比那個茱莉亞更怕惹怒了歐禹宸,這個男人,就像是魔鬼,可以賜給你一切,但同時又能毀滅一切,她即便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還住在醫院的嬤嬤,和那群無家可歸的孩子們著想。
一切的恨和憤怒只能隱忍在心裡,在這些恨意麵前,剛才被他羞辱所帶來的巨大恥辱感早已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那些鑽心的疼痛也變得麻木。
“我知道了。”安心艱難地點了點頭,強忍著心裡的痛楚,扯出一抹極為難看的笑意,雖然,眼眶裡淚水在打轉,可是卻拼命地忍住,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哭出來,至少,她還要為自己保留最後一點點微弱的尊嚴。
宴席上,安心面對著眼前的饕餮盛宴卻沒有一絲胃口,甚至,當她看著眼前這些人虛假的恭維,作做的笑容,甚至那洶湧暗流的較量就覺得反胃,想吐。
可她一想到今天上午在餐館裡歐禹宸對她說過的那些惡毒的話語,她又強迫著自己動了動手中的刀叉,隨意地吃了點小牛排。
宴會進行到一半,歐禹宸的身邊突然來了個人,因為人多,起初安心以為只是哪個想過來搭訕他的名媛,並沒有在意,自顧自地強迫著自己多吃點東西,直到突然一杯腥紅的液體灑落在她華貴而美麗的禮裙上,她才意識過來。
“啊!天呢,這位小姐,真是抱歉,剛才我的手滑,才不小心將酒倒在你的裙子上面了。”說話的人,聲音嬌美卻帶著微不可察的盛氣凌人。
安心抬頭看去,才發現一個十分美豔,有著一頭金黃卷發的英國女孩此時正坐在歐禹宸的腿上,十分親密地摟著男人的脖子,明明被灑酒的是安心,可她卻無比委屈地看著歐禹宸,模樣似在指控安心不該坐在他的身邊。
“宸,都是你啦,幹嘛非得坐在這裡,也不陪我去坐爺爺那一桌,不然也不會碰到這小姐了,你看她這一身裙子這麼貴,聽說全球都只有這麼一條,現在你讓我上哪再找這樣一條裙子賠給這位小姐嘛。”女孩埋怨的看著歐禹宸,那樣的嬌美豔麗,甚至連那些璀璨的燈光都為之失色,雖然撅著嘴一臉不高興,可是卻依然那麼嬌豔美麗,讓男人都為之失神,為之沉迷,而這樣美麗的女孩,渾身的貴氣,舉手投足間卻優雅十足,與歐禹宸是多麼地相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面對這樣的認知,安心只覺得自己又開始難受起來。
從今天來到倫敦,她的心就一直處在煎熬和痛苦之間,不斷地被羞辱,不斷地疼痛,不斷地受傷。
剛才女孩的話,雖然那樣的隱晦,可是她卻已經從這話裡面明白,這個女孩就是剛才進來這裡時,歐禹宸與那位洛·斯坦森先生聊過的潔麗芙·斯坦森小姐吧?
果然,這樣的天之驕女才足夠資格與歐禹宸這樣的天之驕子相匹配啊。
看他們,擁在一起,是多麼地契合,是多麼地令人羨慕啊。
歐禹宸就快有未婚妻了,甚至這個女人也很快將成為他的妻子,為他生育孩子,他們將過著幸福而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