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的模樣逗樂了他,歐禹宸的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他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在陽光下透著剔透的光澤,他發現,自己的心情變得格外好。
“哪有,我,我剛剛只是在想些事情。”安心連忙出聲辯解,心底卻是一陣哀嚎,真是糗大了,沒事幹嘛表現得跟花痴似的。
只是她的辯解在歐禹宸看來,倒顯得欲蓋彌彰,他沒再說什麼,放下手中的檔案,手指緩緩探向她的臉頰,卻因安心的驚然躲避而停滯了一下,一絲不悅在他的眉間一蹙而過。
“告訴我你在怕什麼?”歐禹宸收回手,一雙鳳眸卻像狩獵般巡視著她的表情。
安心微微一怔,有些語塞:”我沒有怕。”其實,她真的很害怕,不什麼,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就會莫名其妙地害怕,但是,她不敢承認。
“是嗎?”歐禹宸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一雙狹長的紫眸似有洞悉人心的本事:“但在我眼裡,你就像只膽小的兔子。”
呃?安心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她美眸間的落寞,輕輕地吐了句:“對不起。”
“我一向不愛聽這三個字,更何況,安心,以前你在我面前,從來只有惹毛我的本事,可不像今天這麼順從。”歐禹宸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薄唇間逸出岑冷的字語。
安心的身子微顫了一下,手指陡然攥緊,這句話她聽得再明白不過了。
“記住,別再我面前耍些小聰明,我要的女人,是身體跟心都全心全意在我身上的女人,如果以為這樣,你就能讓我儘快厭煩而中止跟你的契約,那就大錯特錯,這個遊戲一旦開始,就不是你想喊停就能停得了的,沒有我的同意,你這一輩子,休想從我身邊離開,懂麼?”歐禹宸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後,又繼續攤開檔案來看,對她不再加以理會。
安心呆坐在男人的腿上,死死地咬住唇,方才男人的話,讓她有種墮入萬丈深淵的絕望,這個男人,從她走進這裡,就看出了她心裡打的什麼算盤,現在,自己的想法被戳穿,只顯得她如同跳樑小醜一樣的可笑至極。
遊戲,已經開始了,喊停的,永遠只有歐禹宸,她,除了認命,還是認命,從今天起,自己就是這個男人的玩具,寵物,甚至是洩慾,暖床的工具,只要男人高興,想怎麼對待她都行,這麼恥辱的契約,只要在她還活著一天,就沒有中止的時候,除非男人厭煩了,否則,她永遠都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情fu。
房間裡,安心看著眼前華麗的裝飾,頓時眉心深鎖,剛才她從陽臺走回房間換上衣服之後,就便管家傑克帶到了旁邊不遠的另一間套房,並且告知她,從今天起,這間房將專屬她使用,裡面有著全套的設施,臥室,書房,衣帽間,客廳,吧檯,浴室,衛生間,還有一個可以觀景的落地陽臺,推開落地窗,便能走到陽臺上,看到瀕臨懸崖的海景,只是,當她低頭看著腳下那洶湧的海水拍打著崖壁和焦石的時候,雙腳卻嚇得一個顫抖,再反觀室內,傾盡一切的華麗佈置,讓整個套間看起來美倫美奐,如同皇宮一樣地豪華氣派,可這並不是她喜歡的風格,她喜歡那種溫馨,透著一些清晰氣息的裝修,這個房間看久了,就會讓她有種如同置身一個華麗牢籠,被金屋藏嬌的想法。
她不知道歐禹宸會在這裡停留多久,以前聽若琪說過,這座古堡雖然是歐禹宸名下的產業,但是,一年來這裡居住的時候少之又少,總共加起來的日子也不會超過一個月,所以,安心在想,即便自己討厭這間房,但是估計也不會住太久吧?
可她卻沒有料到,未來的日子裡,她在這間房裡,所呆的時間,遠比她想象中要長得多,也要殘酷多得。
晚上,芬尼上來請安心下去用餐,當事隔近半個月的時間再次見到安心,且她還是跟著主人一同來到這裡時,芬尼除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