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現在,她可以如此心無芥蒂地對自己說話?
安心的態度令站在一旁的歐母感到很不滿意,她從一開始就很不喜歡安心的出現,由其是昨天,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對自己說出那樣一番話,更是令她對安心心存厭惡,在她的心裡,已經將安心歸結為想要攀龍附鳳,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壞女人。
而,殷媛,這個從小她就看著長大的孩子,是多麼的單純,善解人意,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從傭人口中得知了些細節,明明是安心故意誣陷小媛,受到懲罰,不僅害得自己兒子差點被毒蛇咬死,現在還在這裡裝腔作勢給誰看呢?
“安小姐,你的父母難道沒有教過你,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並且禮儀上你是需要回答對方的嗎?”何燕芝嚴厲而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安心的疑惑,她正欲開口,何燕芝卻絲毫不給她機會,又繼續以高貴的長輩姿態陰陽怪氣道:“哦,我忘了,你是個孤兒,並沒有父母教你這些基本的禮儀,這也難怪了你會這樣不知禮數。”
歐禹宸坐在長椅上,眉一鎖,冷冽的眼神看了母親何燕芝一眼,正欲開口為安心說話,卻見安心突然站了起來。“歐夫人,謝謝您好心地一再提醒我是個孤兒的事實,還有,雖然我父母早逝,許多的禮數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最起碼的一點,不會一再地去揭人傷疤,更不會冒犯已亡故之人,您說,我說的對嗎?”
安心神情不卑不亢,語氣不急不緩,雙眼冰冷地直視歐夫人。
當她說完這些話時,她知道自己有可能面臨的是什麼,她還記得半個月前,自己出言冒犯眼前這位高貴的夫人和殷媛最後換來的下場,可是現在對她來說,死亡,懲罰根本不算什麼,雖然歐夫人是長輩,她應該尊敬,但並不代表她就要容忍這位高貴的長輩一再地出言詆譭自己過世的父母。
歐夫人被安心這番話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只能氣得面色難看地瞪向一直坐在旁邊看好戲的兒子。
“禹宸,你看看,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女人,真是好啊,如今都已經踩到我的頭上來了。”何燕芝手指顫抖地指著安心,神情卻嚴厲地看著兒子歐禹宸憤怒地質問,指責。
她希望兒子能像上次一樣,命令安心向自己道歉,她認為兒子一定會這樣做。
包括安心,也以為歐禹宸這次會用狠狠地懲罰自己,她甚至已經抱著認命的態度,等待著歐禹宸的宣判。
然後,事情卻並非她所預料的那般發展。
“媽,我覺得安心說得並沒有錯,更何況,我也不覺得安心的禮數哪裡不好了,至於,你說她踩到你的頭上,我是沒有看到,反倒是覺得,你一直看她不順眼,變著法的在挑她的刺,這可不像您平時的作風,我勸您千萬不要被某些表象矇蔽了雙眼,什麼事情,最好還是往深的方想想會經較好。”歐禹宸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臂很自然地環在了安心的腰間,輕易地便將一臉呆滯的安心帶進了懷裡,霸道地向母親何燕芝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何燕芝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幫著一個外人向自己開火,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往後踉蹌了兩步,殷媛在旁邊及時地扶住,才沒有摔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充滿了怒火,看向安心的眼神更加怨恨。
安心看著何燕芝由紅轉白的臉色,想上去攙扶一把,卻被對方那充滿怨恨的眼神嚇得後退,這實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此時的她真的很瞭解做為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出言頂撞自己的心情,一定很傷心,很難過。
她情願剛才歐禹宸沒有幫自己。
殷媛站在一旁,張了張嘴,最後卻懾於歐禹宸那逼人的冷氣,不敢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