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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頁

秦琬伏在父親的肩頭,好奇地看著來人。

她倒要看看,被阿孃如臨大敵的周紅英和秦敬,究竟是什麼貨色!

不消多時,一男二女魚貫而入。

他們走路的姿態非常優美,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優雅,讓秦琬意識到父母說得「裹兒很多浸透在生活中的禮儀都不懂,會被人嘲笑」是什麼意思。他們的相貌亦非常出挑,為首的那個男子眉目如畫,桃花眼含情脈脈,眼角的淚痣更添幾分妖嬈。若論姿容,縱與衛拓相比,亦有一拼之力,一個是九天謫仙,一個是千年妖精,不過嘛。秦琬還是欣賞衛拓的風姿,裴熙的銳氣,眼前這位……略陰柔了些。

至於身後的兩個女子,皆已展露少女的風姿,身段窈窕。左邊那個鵝蛋臉,柳葉眉,觀之可親;右邊那個眉目清艷,難描難畫,見之忘俗。

秦恪一見他們,臉色都變了:「怎麼就你們三個?老二呢?老四呢?大娘呢?」

被他的態度所嚇,左邊的少女「撲通」一聲跪下,男子見狀,忙不迭伏地,右邊的少女慢了半拍,卻也很機靈地隨兄姊跪下。只見男子抖抖索索,聲音顫抖:「兒子,兒子不知。」

秦恪自己見了聖人,就如老鼠見到貓,見到兒子有學有樣,他卻不樂意了,怒道:「你不和他們住在一起?怎會不知?」

「二兄與四弟並未與兒子一起,大姐也不曾。」秦放忙不迭為自己申辯,萬分委屈地說,「沈公爺為我們置了宅子,就在平昌坊,可週、王二位姨娘說,她們可以去投奔兄弟,故……」

秦恪聞言,氣了個仰倒。

他被流放到遠方,作為王妃的孃家人,沈淮幫他照拂庶出子女天經地義,難不成會害了他們?將不信擺在臉上,連沈淮幫忙置辦的宅子都不住,跑回孃家去,扇得還不是秦恪的臉?

對於秦放的話,秦恪沒有不信的道理——周氏和王氏終究是沈淮的長輩,她們去「投奔兄弟」,沈淮還能硬攔著不成?故他臉色又壞一份,命人喚程方來,問:「怎麼?他們不肯過來?」

他倒沒疑心程方故意給周紅英等人下絆子,事實也卻是如此,程方千伶百俐的人,怎麼會做落人話柄的事情?只不過呢,去接代王妾室和兒女的時候,他帶的車是按人數來點的,就加了幾輛拉貨用的騾車罷了。

王、週二家供自家的姑奶奶和代王兒女如同祖宗,周紅英又有個永安侯府出身的兒媳婦,秦敬這些年在外頭混,灰色收入不少,想憑這麼幾輛車就裝下全部傢俬,可能麼?但若不一次性將東西帶回來,再派人回來拿……到了王府,做主得就未必不是她周紅英的人了,到時候物件一造冊,很多好東西的來歷,可不就說不清楚了麼?故程方說得特別坦蕩,堂堂正正,無愧於心:「回殿下,大娘子的太婆婆正病著,脫不開身。二郎君已成了家,清點傢俬、僱車、僱人,都需要時間,便命奴婢先回來了。」

秦恪不聽解釋還好,一聽差點氣得說不出話來。

得,不是裝腔作勢要拿喬,頂多是女兒的婆家聽說媳婦生父回來,恐她有生父撐腰,變得驕狂,便打算拿捏她一番。至於兒子,娶得是侯府千金,十里紅妝,偌大家業,自然要仔仔細細地清點。

內宅的彎彎繞繞,秦恪不懂,但他不是傻子,人情冷暖還是知道的。他身為皇長子,回了京,封了王,別說大女兒的太婆婆病了,就是她的夫婿死了,不行,不能這樣詛咒女兒,那麼,就是她的太婆婆死了,只要自己想見女兒,她都得高高興興地回來,有誰敢攔?偏生秦絹的婆家就這樣做了,做得大大方方,將拿捏她的意思擺在明面上……這是何其汙糟、短視、沒眼色的婆家,周紅英的心究竟黑到了什麼地步,居然給秦絹說這樣的親事!

「程方,你再去一趟,去大娘那裡。」秦恪想喝茶,卻發現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