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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秦琬不住冷笑。

阿孃的意思,她很清楚——夫婿不是重點,兒子才是命根。只要有兒子,女子就能挺得起腰板,沒兒子就低人一等,婆婆唾棄,旁人鄙薄,自己也抬不起頭來。

這幾乎是全天下所有女子的看法,卻讓秦琬嗤之以鼻。

兒子?兒子就不是男人,不會有男人的劣根性了麼?當利公主與老沛國公感情好,沒錯!但誰規定她死了丈夫之後,不能再找新歡?難不成老沛國公死了,當利公主就得槁木死灰過日子,天天垂淚,哭泣思念丈夫,才算忠貞女子,兒孫才有臉孝敬她麼?若孝順還得講條件,不如不要。

至於給男寵謀官,那就更簡單了:當利公主尊貴無比,自然瞧不上那等不讀書,不識字的粗鄙之人,她挑的男寵,定是知情識趣,品貌俱佳,頗有才華,上得了檯面的人,如此,才能入她的眼。正如女子服侍親王、國公服侍得好,得他們心意,能成為有品級的媵妾一般,這些男寵服侍當利公主服侍得好,為何不能給他們謀個小官,作為酬勞?以聖人的英明,想必也不會拿要職來滿足女兒,動搖國家根本。

既彼此看不順眼,又有些同病相憐,若將她們兩個當做敵人看……有意思,真有意思!

想到奇妙處,秦琬的神采飛揚起來。

她受裴熙的影響極深,遠則放眼大局,近則謀算人心。旁人看得是風花雪月,她獨獨看得是刀光劍影,故她略加思考,便問:「當利公主的幼子,今年多大?」

陳妙畢恭畢敬地說:「平輿侯今年十八。」

當利公主與沛國公生了三個兒子,長子隋軒承了沛國公的爵,現為南府十六衛中的右威衛將軍,與武成縣公平級;次子隋輊封瞿陽縣公,現為果毅都尉,駐守華陰縣,拱衛京師;幼子平輿侯隋轅,剛出生就領了個雲騎尉的勛,十歲就被封為侯,十三歲時,因射獵出眾,聖人又給了他遊擊將軍的散官銜。

秦琬瞭解當利公主的幾個兒子是何等官職,卻不知他們年歲,聽陳妙這麼一說,心中一動,喃喃道:「十八……真是巧了,我聽說曲成郡公的嫡長子,今年也十八?」

與隋轅一比,蘇彧就不那麼顯眼了。

曲成郡公蘇銳的生父貪杯好色,浪蕩昏聵,若不是死得早,諾大家業定會被他悉數敗光。即便他三十出頭就去了,蘇家的家產也不剩多少,若非蘇銳馳騁沙場,真刀真槍地拼殺,家中又出了一個王妃,蘇家也不會如此興旺。

蘇銳鎮守南邊,多瘴氣,卑濕,多少人水土不服,生生病死。故蘇彧沒跟著生父去沙場闖蕩,反倒專心在國子監念書,一年前方補為三衛中的親衛。

陳妙不知秦琬有何想法,卻不妨礙他盡職盡責地說一句:「平輿侯……」

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秦琬一見就明白,這是說隋轅是個草包,蘇彧有真才實學,不由笑了起來:「想什麼呢!這些事情與我毫無關係,我只是覺得,今兒必定十分精彩。」有如此多適齡的俊傑在,如簡九娘那般的貴女,豈能不手段盡出,大戲連臺?

第八十章 偏心之名

在陳妙看來,以秦琬的年紀也算不得小,動了心思一點都不奇怪,可隋轅……雖說爵、勛甚至散官的官職都有了,看上去很是風光,但這傢伙卻是草包一個,除了皮相之外毫無可取之處,荒唐事不知凡幾,鬧笑話鬧得全長安都知道,當利公主都壓不下來。

這樣一個人,沾到了都會玷汙自己的名聲,何況相處?三郎君再怎麼花天酒地,那也是縣主的兄長,不存在相處有損名聲這一說法,隋轅就……

說起來,隋轅的樣貌確實很好,卻也不是獨一無二啊!

陳妙定了定心神,便道:「瞿陽郡公也十八。」

「雙生子?」秦琬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