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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極為溫柔地望著女兒,也不顧孩子壓根聽不懂,用最最輕柔的聲音說:「裹兒,從此以後,你的大名就是秦琬呢!」

秦恪見狀,也忍不住笑了,只是這笑中,尤帶著幾分酸楚,幾縷淒涼。

作者有話要說:o(n_n)o,新的一年,微雲又和大家見面了,這次的故事是某天讀唐史來的靈感,寫一位姑娘堂堂正正成為女皇,而非竊國成器的故事。還是老規矩,新文每天日更三千,上架之後雙更,飄紅加更,希望大家喜歡新的故事!

第一章 無奈

時值正午,日頭頗烈,張家村的村民們三三兩兩坐在樹蔭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說些東家長,西家短。也不知是誰起的頭,話題就轉到了村子七里遠的庭院上頭。

整個張家村中,以張五最為多事,又喜好炫耀,見眾人都一知半解,胡亂猜測,便得意洋洋地說:「聽說是來自京裡的貴人,我曾遠遠見過一次,那感覺……嘖嘖,沒辦法說清楚,就是與咱們這些粗人不一樣。」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人與他別苗頭:「貴人?真是貴人,豈會來咱們這種小地方,又一住就是三年?」

聽見對方這樣說,張五登時急了。

他本來就是那種哪怕啥也不知道,也硬要充無所不知的人,何況他還真見過那些兵卒一次,遠遠瞅著他們刀鋒的冷銳呢?平日說假話,他都扯得與真的似得,眼下說了真話,竟有人敢質疑,這還得了?只見他梗得臉紅脖子粗,高聲嚷嚷:「貴人的心思,咱們哪能明白?但那些兵士的長刀做不了假吧?一口地道官話做不了假吧?使君也到過那院子,更做不了假吧?」

一連三個「做不了假」,倒真將眾人問住,偏偏他的對手也不肯服輸:「你若有能耐,就弄明白他們究竟是誰啊!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說他們是來自京裡的貴人,嘿,我可不服。」

張五一聽,氣血上湧,頭腦發熱,立刻吼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問個明白!」隨即,轉身,大步流星地往遠處庭院的方向走去。

見他這樣豪邁的樣子,眾人還真犯了嘀咕,心想這小子莫非真見過貴人不成?殊不知張五悔得腸子都青了,只恨自己一時不查,說了大話。要不……就在外頭轉幾圈,等到天黑,再不聲不響地溜回去,等明天二狗子問起來,自己胡謅一些?

想到這裡,張五嘿嘿一笑,正打算去河邊摸兩條魚加餐,卻見六人步履匆忙,急急往庭院的方向趕,不由擦了擦眼睛——走在正中間的那位,可不就是來自京裡的貴人麼?

這是……出了什麼事?

張五的心如被小貓爪子撓著,癢得不得了,他掙紮了一下,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此時,那間讓村民們好奇不已,卻無法一探究竟的庭院內,正上演著雞飛狗跳的一幕。

「娘子,使不得,使不得啊!」七月死死地拖著沈曼的胳膊,唯恐她手上的雞毛撣子真落了下去。

沈曼對這個忠心耿耿的使女素來沒有脾氣,縱氣得發抖,也只是恨恨地說了一句:「你們就知道慣著她!」隨即,她指著遠處的小女孩兒,怒道:「你給我過來!」

躲在遠處的小姑娘瞧著母親手上的雞毛撣子,很不高興地皺了皺鼻子:「我才不要!」

她不過三四歲的年紀,生得粉雕玉琢,聲音亦十分悅耳,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心也會軟得化了,何況親娘呢?

沈曼逼自己硬起心腸,做出一副橫眉豎目的金剛樣,用音量掩飾心軟,聲音更是高亢了幾分:「你還敢頂撞!快給我過來!」

秦恪一踏入院門,見著得就是這麼一幅景象,忙道:「曼娘,有話好好說,別嚇著孩子!」

七月的夫君程方見狀,十分機靈地掩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