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九的精神為之一振。
劉寬不作為,那好啊!正是他一力展現的時候!
「沈娘子的顧慮極有道理。」因秦恪和沈曼被貶為庶人的緣故,趙九措辭一貫謹慎,絕不會讓人找到毛病,只見他望著秦琬,畢恭畢敬地說,「我們這些人,手上共有二十柄重刀,兩把弩,五面方形牛皮盾。這些年來,為了打獵,屬下也趕製了不少弓矢和箭支,還有二十五支長槍,以及近年來趕製的投槍,魚叉等等。」
見他的態度如此鄭重,秦琬覺得這件事應當極為重要,便道:「我會和阿耶說的,不。」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我現在就回去和阿耶說,趙九郎,我先走了啊!」
趙九聞言,忙道:「我送您!」
秦琬一邊跑,一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人送,但趙九怎會聽從?他一直送秦琬到宅院門口,見她進了屋子,這才轉過身,剛要走,就見程方站在拐角,笑眯眯地說:「趙老弟,咱們去喝一盅,如何?」
「阿耶,阿孃——」秦琬急匆匆地沖了進來,秦恪見狀,無奈道,「裹兒,你這孩子……」
秦琬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對著父親笑了笑,才說:「阿耶,我剛剛問了趙九郎,他說,他們手上總共有二十柄重刀,兩把弩,五面方形牛皮盾,二十五支長槍,還有不少弓矢呢!」
秦恪一聽,面上忍不住流露些許愧色,倒是懨懨地倚在床上,神色蒼白,看上去被腹中孩兒折磨得很慘的沈曼「咦」了一下,問:「兩把弩?五面方形牛皮盾?」
「曼娘?」秦恪奇道,「怎麼了?」
沈曼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多了一些。」
「多了?」一大一小同時發聲,小的那個更是皺了皺鼻子,很堅定地說,「裹兒沒聽錯呢,就是這麼多!」
見女兒有點不高興,沈曼溫柔地笑了笑,安撫道:「阿孃沒說裹兒聽錯了,興許是他們多帶了。但……按北衙軍的規矩,隊正配一重刀,一弩,一槍,一方形牛皮盾,一弓,一可裝一百箭的箭簍;副隊正和火長配一重刀,一槍,一方形牛皮盾,一弓,箭三十;其餘兵士連方形牛皮盾也無,只有重刀、槍和弓箭。哪怕多帶,也不至於……何況朝廷對兵器管制得很是嚴厲……」
興許是由於懷胎四個月的原因,這孩子又著實鬧騰,沈曼頓了一頓,深吸了幾口氣,才繼續說:「負責押解咱們的兵士雖多,卻大多是地方的折衝府兵,真正來自北衙軍的也就二十人,其中又有一隊正,一副隊正,兩名火長。重刀的數量沒錯,弩、盾和槍的數量都有些多,我才有些奇怪。」
說到這裡,她嘆了一聲,似是自言自語:「背著這些武器趕路,已是件苦差事,莫非還有人未雨綢繆,給自己增添點負擔不成?」
她這麼一說,秦恪登時有些坐立不安,沈曼見了,失笑道:「只是,若他想對我們下手,早早就下了,何必等到今日呢?此人的目光……端的是頗為長遠,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
「曼娘,你可——」秦恪眉頭皺了皺眉,秦琬知道,這是父親不大高興,準確地說是有點忐忑和猶豫的表現。她不知秦恪為何會如此,剛要說什麼來討得父親歡心,就見秦恪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外,喚道,「七月,喊趙九過來!」
秦琬不解地望著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母親,小聲喚道:「阿耶,阿孃……」
見到女兒乖巧可愛的樣子,秦恪心中一酸,蹲下來,柔聲道:「裹兒,你和阿耶去見趙九好不好?留七月在屋子裡照顧阿孃,如何?」
秦琬一聽,張開大大笑顏,對著父親舒展雙臂:「好!」
秦恪笑了笑,熟練地將她抱起,來到正屋。
不消片刻,程方就帶著趙九走了進來,後者見著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