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忠於聖人,旁人不過是連帶著,穆家絕了紀家上進之路,此等深仇大恨,不報豈能為人?」裴熙倒是很坦然,「人都是會變的,身份改變,地位不同,親朋好友,甚至一兩句無心的言語,都會讓人與人之間良好的關係變了味……利益共同的夫妻尚且貌合神離,何況主僕、好友呢?再說了,這樣大的事情,固然有許多人為了富貴追隨,也有些人是被逼無奈。無論哪種人,歸根到底都是看重性命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嘛!」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榮華富貴雖好,也得有命享才是。
秦琬輕輕頜首,又來了興趣:「你說,匡敏是以什麼藉口離開皇宮的?」
「這就太難為我了。」裴熙倒是很坦然,「若能知道這麼多隱秘的事情,我就不是現在這樣子了。」
斷了魏王一處根基的秦琬自是高興非常,匆忙趕回皇宮的匡敏想到聖人對鍾婕妤的厭惡,對魏王的不喜,再想想樂平公主的做派,憤怒、愧疚之餘,又產生一絲「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打小就跟在聖人身邊,目睹聖人運籌帷幄,破江南,平叛亂,履至尊,幾十年來勵精圖治,創下了三十餘載的太平盛世,對聖人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有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這麼些年來,他也就因紀嵐之事對魏王略有些親近,不似聖人,哪怕想將江山交付魏王,仍是不喜這個兒子的。
只有這麼一次與聖人的意見相悖,便被現實扇了幾個耳光,匡敏的面上雖帶著一如既往的謙恭微笑,心裡卻將魏王恨到了極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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