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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假了吧?她只是說最好能立下這等功勳,沒說一定要啊!這,這,這……

短暫的吃驚過後,秦琬就恢復了平靜,她對激動又有些擔心的父母安撫地笑了笑,才問:「除了這樁功勞外,他們還立了什麼功麼?他們是從哪兒救到的魯王?」

沈淮聞言,搖了搖頭:「魯王的摺子是透過特殊途徑上呈的,沒說得很具體,等他們回來,問一問不就是了?」

秦琬覺得也是,剛要說什麼,裴顯便求見自家主子,耳語了一句,裴熙一聽,笑了起來:「這倒巧了,平叛主帥的摺子也遞到了聖人跟前,說蕭譽臨陣逃脫,趙肅為其遮掩,已被羈押。」

第一百四十八章 穆家退路

此言一出,縱如代王這般對政事毫不關心的人也皺起了眉頭。

魯王報平安並為趙肅、蕭譽請功的摺子剛到,平叛主帥邢超截然相反的摺子就遞到了聖人面前,兩廂對比實在太具有戲劇性。哪怕魯王的奏摺走得是特殊通道,快馬加鞭,速度比邢超的摺子快上好些,足以解釋兩件事不同時間發生奏摺卻同時呈上,但時機拿捏得如此之準,誰相信這是巧合?

「邢超……」代王努力想著這位平叛主帥的名字,奈何他對文武百官的記憶還有很大一部分停留在十年前,那時候的武將泰半都信服梁王,或多或少都參與了梁王謀逆案。也正因為如此,那些人即便能在十年前的動亂中活下來,受到重用的機會也不多了。如今這些掌握一方兵權,地位重要的將領,除了姜略這種從頭到尾的帝王心腹或者穆家這種與梁王一開始就不和的存在外,代王還真不認識幾個了。

自打秦琬展露天賦,裴熙來到身邊後,皇長子殿下逐漸養成了想不明白的事情直接問妻子,女兒和裴熙的習慣,就連國家大事也不例外。故他想不起這個人是誰後便習慣性地望著裴熙,裴熙也很乾脆:「邢超也是權貴出身,父祖只是個縣男,他的功績也沒大到能升爵位的程度,大王自不會記得。」

除王爵之外,大夏的爵位分公侯伯子男五等,公又分國公、郡公和縣公,其中,國公與郡王、嗣王平級,也就是說,大夏九等爵位中,縣男是最末的一等。

從五品上的爵,三百戶的食邑,這個數字對官員來說還算不錯,對爵位來說,當真不夠看。

秦琬也曾瞭解過邢超的訊息,知曉這是一個還算有本事,與姜家有那麼一兩分關係的武將,但代王不知道啊!所以她微微皺眉,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樣:「邢超的奏摺主要針對得是蕭譽,趙肅不過附帶,難不成他攀上了姜家?但這未免也做得太過明顯,太掉份了吧?難道他不怕得罪阿耶麼?」

沈淮還沒意識到秦琬和裴熙在一唱一和,他努力回想邢超此人,也有些奇怪:「邢超瞧上去挺冷漠的,竟有這般膽子?」

「出身低一些的人,你敢相信他們表露給你看的性情?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裴熙沒好氣地說,「文韜圓滑,邢超冷漠,都不過是自我保護的方式罷了。真冷漠到油鹽不進或者不食人間煙火,早就當上封疆大吏或者勛一府中郎將了,還會鬧這齣笑話?」

裴熙驕傲自負,從骨子裡就瞧不起那些自卑怯懦的人,好比邢超——聖人命他平定江南叛亂,可見對他的性情能力都是寄予厚望的,按道理說,邢超的身份地位也足夠了,姜家爵位官位比他高的人也就兩個呢!他卻來了這一出,實在是……就不知到底是覺得代王好欺負呢,還是覺得縣官不如現管,識時務者為俊傑呢?

「這事……」秦琬以手扶額,有些苦惱,「四位王叔肯定都有出手,才鬧成了今天這個局面,對了,姜略若從安南大都護的位置上下來,誰能頂上去?」

她本就敏銳,自然從這個局中嗅到了一石多鳥的氣息——姜略拘著蕭譽不讓他出戰的舉動本就有兩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