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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皇后最小的弟弟,原本在京城橫著走,連皇子都要禮讓三分的平寧縣公,沒人敢問他是怎麼死的。穆家為了這事,內部相互攻訐了不知多少回,最後垂頭喪氣地坐下來談一談,大家一致認定,聖人怕是有成的把握,就是捏不到確切的證據,否則以聖人的脾性,穆家人連命都保不住,最好也就是和蘇家人一樣去嶺南種樹。

這也難怪,穆家之所以榮耀非常,後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懷獻太子年輕,聖人怕小兒子壓不住兄長,只能大力提攜穆家,用外戚的勢力來抗衡皇子的勢力,誰能想到穆家卻出了平寧縣公這種奇葩呢?聖人之前對穆家多信賴,如今就有多痛恨,若是靈壽縣主再出什麼事,聖人會怎麼想?連我的兒子都能殺了,殺我的孫女也不在話下吧?不過你們是不是忘了,她不僅有哥哥,有父親,還有爺爺!

穆誠雖是鄭國公的嫡長孫,到底不是世子,按律是不能納妾的。雖然對高門來說禮儀規矩就是個玩意,譬如陳留郡主的夫婿申國公高衡,房中妾室眾多,好些都是良家女,早就超了按律出嫁的年齡,可誰敢上門向他索要超齡不嫁的高額費用?但高衡對陳留郡主不好,結果呢?蘇家對廣陵郡主不好,下場又如何?穆家難道還要再以身試法,體驗一下皇權的強大麼?

穆鑫聽了,臉上有點掛不住,心中卻惴惴的,忍不住說:「樂平公主也沒見人搭理,聽說這些日子不大好——」

穆淼見兄長還是這態度,雖不好說兄長的不是,卻實在疲憊:「樂平公主對不起鄂國公府,馮歡又從高句麗歸來,皇室不管這位公主,卻不代表不會管沒哪點對不住鄭國公府的靈壽縣主!」說到這裡,還加重了幾分語氣,「即便是東宮,聽了這個訊息,也不會高興的。」

秦恪與魏王的恩怨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靈壽縣主出事,很容易就會被人誤解為東宮的打擊報復,連魏王僅剩的女兒都不放過。這則流言一旦廣泛傳播,對秦恪的美名定是不小的打擊。穆淼可沒有忘記,魯王一直對那張椅子虎視眈眈,從沒放棄過。

穆鑫之前就是覺得秦恪見靈壽縣主落難,說不定會高興,被弟弟這麼一說,終於惶恐起來,忙問:「那咱們該怎麼辦?」

見他這幅模樣,穆淼只覺牙酸。穆家這些年姿態擺得太高,年輕一輩中沒幾個真正出色的,自以為是和得罪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別的人他可以不管,一直庇護他的兄長,他卻不能放棄,故他咬了咬牙,說:「為今之計,也只能看我們能為誰所用,投靠對方,求得對方的庇護。」

穆鑫活到花甲的歲數,幾乎沒求過人,做夢也想不到臨到晚年要卑躬屈膝。

穆淼唯恐哥哥的態度得罪旁人,一字一句,挑明厲害,「穆家已是生死存亡之際,這時候替咱們求情的人,自身也要擔非常大的幹係和風險,不下重注,對方憑什麼幫助咱們?」

第三百五十五章 另闢蹊徑

穆淼痛陳厲害後,鄭國公府養尊處優的主子們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開始怕了,想要找人為他們說情。但也不想想,除了他們家,還有誰幾十年潛移默化,習慣了特殊的地位,雖是臣子,卻並不很將皇室放在眼裡呢?

穆家的姻親們借著穆家這棵大樹,撈了不知多少好處,卻也在聖人的雷霆之怒下損失慘重,有好些都在盤算怎麼離穆家遠點,哪裡敢擔這樣大的事情呢?京中權貴雖多,可涉及縣主的性命,哪怕是江家這等隱隱有取穆家而代之的大家族,也不敢為此觸聖人的黴頭,更別說旁人了。

算來算去,這件事也只能尋上秦氏皇族幫忙分說,蜀王府與穆家的關係還不錯,彼此間的婚姻也有好幾樁,但在這種事情上,什麼婚姻都不管用。穆鑫本想去找魯王,穆淼聽了,險些吐血,也不顧什麼兄弟分寸,大聲說:「兄長還嫌穆家不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