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石軒笑了笑,又點燃一支香菸,坦誠地說:“李老闆,不論是為了行善,還是積德,我神綣相命至今還從沒收過別人一文錢。更何況你侄女是莉莉的同學,如能為你解除煩惱,避災消禍,我決不推辭。只是我對風水僅僅學得一點皮毛,還真不敢對你李家風水枉加指點,免得災上加災,此不害你。”
見石軒一再推辭,李老闆的眼淚也急出來了,伸手開啟旅行箱,取出十二疊錢往茶几上一放,說∶“不瞞你老弟,我們夫妻剛從杭州算命回來。不知你是否知道,杭州有位測字老先生,年紀90上下,分手時曾特意介紹過你的道行與行德,說你是當今相術界高人,但也是個無緣不開金口的大怪人,還寫了封信讓我們帶上,讓我們夫婦去上海找你,說相金十萬必能消除此災,不想卻在鄭洲巧遇了你,應該算是有緣吧。阿龍老弟,既然有緣份,就求你看在我們夫婦倆的誠意上,請開金口,指點一二,那你就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求你了。”說完眼淚也急出來了,還從口袋裡取出一封信,雙手遞給了石軒。
石軒也有些慌了,忙撕開信封取出信紙,信是這樣寫的:“神綣老弟,那晚西湖一別,轉眼已過了18載,雖然當時你不知道老夫是誰,但老夫卻在你不卑不亢之言語中,知曉你便是老夫此生大冤家皖南怪道的愛徒,卻不知你是他的衣缽傳人,難怪如此了得,老夫敬佩得很啊。河北李老扳經熟人引見,請老夫測字,為李家指點迷津,以消災禍。老夫雖是當今測字高手,但卻破不了李家災禍,故寫書信一封交於李老扳算作引見,請神綣老弟務必瞧在你我曾有一面之緣的情面上,盡力相助,在此謝過。”落款是“靈癮銀眉於西湖”。他將信塞進信封,往茶几上一扔,沉思了一會後,搖頭長嘆了一聲,無奈地說∶“好吧,既然你李老闆這麼信得過我神綣,那我盡力就是了。”他將茶几上的錢全放進李老闆的旅行箱。“這年頭,做生意不容易。再說,你還要靠這些錢起家。別再說錢了,不然一切免談。”他又點燃一支香菸,開始詢問李家祖宅有多少年了?祖宅東南西北12米內都有些什麼?他母親和兒子分別死在什麼時辰?他夫人做夢都夢見了什麼?女兒又為什麼夜間啼哭?他們夫妻和女兒的床擺得是什麼方位等等一系列情況,李老闆全家一一作了回答,他又分別記錄下來,隨後說:“李老闆,你們就放心地回賓館去睡覺,明天下午2點再來,到時我告訴你們該怎麼做,行嗎?”
李老闆的情緒已穩定了許多,當即點頭,少不了說些感謝的話,然後提著旅行箱由王莉送走了他們。路上,李老闆不停地請王莉多在石軒面前說些好話,還硬要塞給她1萬元作為謝禮,卻被她拒絕了,並讓李老闆放寬心,還將自己和金石的關係露了個底,李老闆這才放心開車回家。
玉莉端來了一鍋餛飩,三人邊吃邊聊,談著李老闆家的事,直到3點才關了話閘。
石軒睡小臥室,王莉和林穎佔了主臥。倆人躺在床上先聊石軒的為人,又談林穎母親的忽然變卦。
“莉莉姐,我也覺得奇怪,回上海定要向我媽問個清楚,給老爸個交代。”
“不行不行。萬一你媽有什麼難言之處,還不傷了她的心。”
林穎想想也對,就答應王莉回去不問,又閒聊了一陣後,這才熄燈睡覺。可剛關上燈,客廳裡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得黑子竄了出去,王莉忙按亮了燈,聽見石軒的聲音在客廳響起:“是誰啊?”隨即便是李老闆的聲音:“是我,阿龍老弟。”接著便響起了開門聲,關門聲,和雙方的說話聲。林穎指指客廳疑惑地說:“剛走就來,莫非李家又死人了?”王莉搖搖頭說:“總之,有點懸。”
這回李家死的不是人,卻是那條看家護院的黑貝豹子。
原來李老闆一家剛回賓館,就接到他弟弟的電話,說又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