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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若猛虎撲羊,她很惡霸地飛撲過去,舉止像足當街輕薄姑娘家的流氓惡少,嘴一張便堵了姑娘家……呃,不,是堵了精壯漢子的薄寬峻唇,舌尖還乘機鑽了空,靈活勾引,兩排貝齒亦不遑多讓,或重或輕地啃咬。

韁繩一扯,就聽馬蹄踩踏兩聲,馬車便穩穩頓在土道上。

遊石珍單臂露了這麼一手控馬絕技,另一隻鐵臂則順勢摟住滿懷素馨。

穆大少這般對他耍流氓,他心悅得很,若不是嘴正忙碌、舌頭也忙,他都要仰天暢笑了。

。拋開韁繩,他抱著人瞬間滾進身後車簾內,這塊天鵝肉太香,還自個兒送上門來,他若客氣了那是有愧天地與良心!

等穆容華察覺不對勁,情勢已然一發不可收拾。

「等等!你、你等等!」腰帶沒能護住,衣襟和褲頭全散了。

「等什麼?」

「大白天的還在車廂內——」她改而抓緊他腰帶,為防他自個兒扯衣脫褲,邊努力板起臉瞪人。「馬車還大剌剌停在道央上呢!」

「你要我把馬車靠邊停嗎?」

這男人……穆容華暗暗磨牙,見他挑眉裝無辜,膚上熱氣不減反增。「在土道邊就、就這樣又那樣,有人路過怎麼辦?」

「沒有人路過。」

他說得斬釘截鐵,顯然已發內勁、用絕佳耳力探聽了四周動靜。隨即,他將抓緊他腰帶的素手往下一扯,按在鼓得高高的胯間,目底的光如星似火。

聽到她低聲抽氣,他咧開兩道白牙——

「穆大少,是你先吃我豆腐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將你就地正法,哥哥我還是好漢一條嗎?」

這叫玩火自焚……吧?

穆容華無奈想笑,但心是軟乎乎的。

太在意一個人、太喜愛一個人,用情的最後似乎只有緊密相融,彼此含入血肉裡,才能紆解內心那股因感情太過洶湧而起的疼痛。

心這般疼,明明疼著,偏覺疼著好,覺得很真實,因被某人牢牢牽絆。

還有什麼力量和意志去抵拒男人執著的求歡?

當自己對他已用情用心,這樣的在意與喜歡,如何能不沉醉?

她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許是珍二帶壞她。,又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向來持身甚正的她其實老早長歪了,跟這男人正巧湊作一對,因為此時此境,她忽覺大白天的土道上、跟個漢子在馬車內胡天胡地廝混……欸,其實也……挺好啊挺好。

她無聲笑,眸子黑亮潮溼,手再次攀上男人腰際,卻不再緊抓不放,而是十指並用,豪放且略嫌粗暴地扯松對方褲頭。

既是吃他豆腐,那便吃個徹底。

這一路上,私奔的馬車走過大城小鎮、越嶺涉溪。

遇人情與景緻風流之處,他們便留下幾日,悠閒盤桓。

遇上什麼稀奇事物,更得湊向前弄個明明白白,此舉讓穆容華留意到不少商機,她身為「廣豐號」大當家,大商本性早融進骨血裡,這就叫私奔不忘營生,兩不耽誤。

進入江南地界時,夏季已末,日陽收斂炎威,漫山遍野的蔥綠間有清風拂來。抵達「浣清小築」的這一天,遊石珍永難忘懷入眼的景象。

以往聰穆容華輕描淡寫所述,以為姥姥退隱避居,既是「退」與「避」,所住之地定然清幽靜謐,結果這「浣清小築」的所在處,與他所想根本天差地遠。

瞧來瞧去,怎麼看都似一座小小聚落。

他們的馬車先是過了建在溪涇上的木板橋,溪水清澈見底,蜿蜒地淌開了去,馬車再行,經過大片、大片已然垂穗的稻田,田中有農忙的人手、有覓食的大小鴨群,和著稀泥的水沼裡「滾」著好幾頭灰撲撲大水牛,白鷺低飛徘徊,乏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