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這裡是宋聽晗媽媽的忌日,他帶著一身被混小子打出來的傷來給媽媽燒紙。其實宋聽晗不是打不過,是他暫時不能反擊,為首男生是校董的兒子,如果他把人打傷,記過事小,可家裡還有奶奶要贍養,實在是拿不出錢來賠人。
「媽,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欺負我們的人都得到懲罰。」
對到這裡,駱隋帆突然停頓下來:「師父,書裡應該沒有這句話。」
「是嗎?」光上部就有五十萬字,小徒弟的語氣也過於篤定了,鬱昕抖了下劇本,「編劇會把臺詞改動點也很常見。」
但駱隋帆很肯定:「不是改動,原文這裡宋聽晗靜坐在墓前,作者只描寫了鷺鳥築巢,沒有他的心理描寫。」
「所以編劇才要加上去啊,因為聽眾只能接收到我們臺詞的資訊。」鬱昕說完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覺得這句臺詞加的不好嗎?」
駱隋帆點頭:「宋聽晗隱忍,且聰慧,知道媽媽不願意聽到這些,所以他不會說。」
「不願意聽到這些啊,可兒子有志氣不是好事嗎?」鬱昕倒覺得這臺詞沒什麼問題,編劇應該也是想給宋聽晗日後的逆襲做個鋪墊。
駱隋帆聲音很輕地說:「我想,如果一個很愛孩子的媽媽被迫離開世界,她想的一定不是或者揚眉吐氣,她應該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吧。」
鬱昕乍一聽有理,但細想又有疑惑:「可如果是有仇呢?如果他們是被害的呢?」
那她會想辦法把證據藏起來。但駱隋帆只是淡淡笑一下:「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猜的。」
鬱昕還想繼續這個話題,思路卻已經不受控制地跑到了其他地方。他記得之前問駱隋帆家裡人是不是同意他走配音這行時,駱隋帆當時說家裡人不管他。而相處以來,鬱昕也從未聽他提起過任何家裡人。
但他卻對宋聽晗媽媽離世這件事很有感觸,所以,是不是有可能小駱家裡……
鬱昕不忍心問,他覺得駱隋帆也不願意說,但沒關係,他願意給小駱一個家啊,他可以彌補給小徒弟慈父般的關愛。
於是就這麼的,鬱昕定下了讓小駱來家裡住的事。
今天週六,駱隋帆過一會兒收拾好東西就會過來,鬱昕還在壓腿。他從小練武,自己也喜歡,基本功從沒放下過,直到現在也是橫叉豎叉單飛旋風地隔一天練一次。
武術特別講究身體的柔韌性,基本功更是個一天不練自己知道的小妖精,鬱昕這兩天比較忙耽擱了一天,現在腿筋就不如之前軟。
他壓好腿後走到牆根的瑜伽墊,面對牆屁股抵著躺好,雙腿也貼著牆分開借著重力往下落,這算個不費上半身勁兒的法子。
說是要練功,但人嘛總是不捨得讓自己疼的。在腳尖下降到離地面還有一拃的時候鬱昕下不去了。每次開胯都這樣,越到最後越是疼,如果自己不狠心那就一直停在這兒了。
鬱昕可不喜歡這種行百里者半九十的挫敗,但腿啊跟有自己的想法一樣就是不肯往下走了。
鬱悶,以前練功的時候師父會咔咔兩腳踩下去,這會兒要是有人幫他按按就好了。
正想著,門上的密碼鎖響了。
駱隋帆過來的路上一直提醒自己要剋制,師父只是分給他一間房子住,並不意味什麼,他們每晚在各自房間裡活動,什麼也不會發生。
鬱昕把密碼告訴他,這會兒時間也不早,說不定人已經休息,他只要規規矩矩把自己安頓進客臥就好。
就是做著這般心理建設駱隋帆開啟了門。
客廳燈還亮著,沒有人,是專門給他留的燈嗎?
「小駱,你過來了?」
清脆的聲音響起,又好像帶著點不尋常的意味。駱隋帆循著聲音看去,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