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斜睨他:「就是你剛才打過的屁屁。」
傅易寒好笑:「我那是打嗎?」那點力度拍死蚊子都不夠。
慕晨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捏?不然是揉?」
越說越不像話了。傅易寒在這方面一向口拙,說不過他。
慕晨偷笑兩聲見好就收, 接著說起去外公家爬樹下河。
晨燕薇算是農村人, 後來高中考到市裡畢業才留在城市工作, 因此慕晨外公一家都在鄉下。鄉下好玩的東西可比城市裡多多了,上山抓鳥下河摸魚, 就連晚上撲騰螢火蟲都讓人津津有味。
慕晨歡快道:「我那時候在外公家抓了可多小鳥。就那種竹林,每片竹林能發現三四個鳥窩,這都不算多的。有些窩被廢棄了, 裡面小鳥已經飛走了, 沒飛走的運氣好能在窩裡找到鳥蛋或者剛孵化出來的小鳥。」
他轉過身面向傅易寒倒退著走, 傅易寒怕他摔, 伸出雙手牽著他。
慕晨便老實地回了青年身旁,歪頭問:「你養過小鳥嗎?」
傅易寒搖頭。
慕晨眸光湛湛,語氣有一絲驕傲:「我養過哦」
傅易寒好奇:「養大了嗎?」
慕晨:「……沒有。」他遺憾地說:「我養過很多窩小鳥,具體多少窩記不清了,都是表哥帶著我從鳥窩裡抓的,我們還漫山遍野去給小鳥抓蟲,可惜後來沒有一隻小鳥養大。」
想到這裡他對自己當時的輕狂有些羞愧:「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養死了只覺得可惜,居然沒有一點對生命逝去的敬畏,現在想起來還挺可怕的。」
所以小孩果然是魔鬼?
慕晨思維太跳脫,上一秒還在說養小鳥,下一秒就去探討人性的可怕了。
但傅易寒習慣了他這樣,並且適應良好,問他:「你當時多大?」
慕晨想了想:「五六歲、六七歲?」反正不大,還沒上小學。
「那這很正常,」傅易寒說,「小孩子沒有明確的是非觀,也沒有明確的善惡,所以才需要家長引導。那時候在你身邊充當家長這個角色的是你的表哥,你只是跟他學而已。」
慕晨不由偏頭看了看他。
傅易寒不解:「怎麼了?」
慕晨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在偷偷包庇我?」
「……」傅易寒話音頓住,末了輕聲妥協:「好吧,我承認我是有一點私心,但剛剛說的也是事實。」慕晨當時才多大呢?總不能家長不教,卻怪小孩犯了錯。
他說:「像你現在就不會再抓小鳥。」
慕晨卻盯著他,笑容奇怪:「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允不允許我開一個小小的、帶有顏色的玩笑?」
不必他說傅易寒也陡然意識到那是什麼,呼吸一滯,若不是他情緒不輕易上臉,這會兒臉都紅透了。左右看看,見周圍沒人,這才放鬆地壓低聲音輕斥:「大庭廣眾的,不要胡鬧。」
噢意思是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就可以。
慕晨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然後在把男朋友逗炸毛之前上前抱住對方胳膊晃了晃:「你放心,我現在都長大了,肯定不會再抓野外的小鳥了」
不抓野外的,那就只抓家裡的?這一語雙關,傅易寒很不巧的一聽就懂,頓時:「……」
這時慕晨還非常乖巧自覺地補充了一句:「今天的晨晨是黃色的晨晨」
傅易寒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一顆軟乎乎的腦袋探到身前來,他輕瞥一眼:「怎麼?」
慕晨偷覷他的神色:「你不介意我開這種玩笑吧?」
唉,他就是那種最普通的男孩子,偶爾會和朋友說兩句髒話、自己私下也會看黃段子,傅易寒卻言行舉止挑不出一絲差錯,像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