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寒:「不用了。」他沒有那麼斤斤計較。
慕晨:「用的,我跳了舞你就不能再生氣,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扣我的分!」
什麼扣分?傅易寒困惑。
面前慕晨已經活動四肢跳了起來,擺動雙臂,扭脖子、扭腰,轉身,晃晃屁股……
這支舞是慕晨家附近幼兒園的鎮園之舞,他每次從外面經過都能看見幼師們在教小朋友跳,看得多了自然而然便學會了。
整之舞跳下來總共不到一分鐘,慕晨十分敬業地將動作重複了三遍,停下後眼神亮晶晶地問:「怎麼樣?不生氣了嗎?」
傅易寒右手抵唇,強忍笑意:「挺可愛的。」
「是吧是吧,」慕晨半點不氣,十分認同他的評價,「我也覺得很可愛,所以每次路過幼兒園都要留下來一起跳!」
傅易寒:「嗯?」
慕晨嘿嘿直樂:「這是我們家附近幼兒園的鎮園之舞啊!」
傅易寒驚訝,驚訝之餘又認為在意料之中,慕晨的確是能做出和幼兒園小朋友一起跳舞這種事的人。
但他覺得,跟小朋友一起跳舞的慕晨可愛更甚舞蹈本身。
快到下午兩點,風一直在吹,天色比之前更暗。
慕晨接到許易的電話,說大家午睡起來沒看到他人,問他去哪了。
慕晨回答自己在外邊摘石榴,馬上回去,說完掛掉電話對傅易寒哭著臉抱怨:「我忘了摘石榴!」
樹都爬了,結果忘了摘石榴,就說氣不氣!
他回頭望著樹上的果子眼饞,一個個拳頭大的石榴藏在密實的葉子中間,表皮紅得發黃,一看便知熟透了。
傅易寒生怕他再爬一次樹,主動拉住他:「回去拿竹竿來摘。」
兩人沿著鵝卵石小道一路走回農家樂,踏進院子傅易寒把手鬆開。
院子一角有一口露天水井,水井旁有方便人使用的洗手池,兩人在水龍頭下洗手。
來自地底的井水清澈涼爽,傅易寒洗完手後四處打量。院子很大,屋角掛著風鈴,不遠處有條長長的木頭搭建的長廊,一直延伸到外面池塘邊。
傅易寒敏銳地看見長廊邊樹叢裡露出來的半截木梯。
他開口:「……慕晨。」聲線很低。
「幹嘛呀?」慕晨甩著手回頭。
青年長身玉立、駐足望著一個方向不說話,他順著視線看去,頓時:「呃……」
什麼都沒說,慕晨默默站過去擋住傅易寒的目光,擺動雙臂,扭脖子、扭腰,轉身,晃晃屁股……
邊跳邊可憐兮兮賣萌做鬼臉,古靈精怪的。
傅易寒看得忍俊不禁,又笑又氣。
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哄好心上人的慕晨痛並快樂著,心道都怪梯子藏的太好,不能怨他溜達的時候沒發現。
過了會許易帶著小尾巴過來,看見傅易寒:「傅易寒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啊!」
他身後齊清桓笑著開口:「傅易寒家就在附近,對這邊比你熟多了。」
他有意無意展示自己對傅易寒的瞭解,注意力卻集中在慕晨身上。
中午傅易寒沒回他的資訊,他不知道傅易寒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慕晨跟對方單獨待了多久。
但他這句話沒得到兩人太大的反應。
在場只有許易意外,原來傅易寒家在附近啊,難怪上午不跟他們一起。
不過他直男思維沒跟著深想,慕晨之前說在外面摘石榴,他左看右看找吃的:「你們摘的石榴呢?」
「忘了,」慕晨理直氣壯,眼珠子一轉,「那樹太高,我們回來搬梯子。」
「梯子?」許易伸手指指樹叢:「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