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大家清楚,慕晨已經忘了。
在他聽信齊清桓的建議走高冷矜持風後,他和傅易寒的接觸就少得可憐,堅持三不原則:不主動開口、不正面接觸、不直接對話。
可以說,上輩子他對傅易寒轟轟烈烈的,98全靠自己腦補。
慕晨沒想明白,他到底為什麼對齊清桓那麼深信不疑?
唉,還是人太蠢。
接下來三節是英語課。
教授慕晨他們班英語的老師姓李,是一位年紀四十多看著卻只有三十出頭的女性,她不追趕潮流,穿衣打扮卻很有自己的風格,班上同學們都很喜歡她。
李老師今天穿著藕色帶碎花的連衣裙,脖頸上繫著一條碧色的絲巾,棕色大波浪捲髮披在身後,臉上畫著淡妝,看起來溫柔又知性。
上輩子班上還有傳言,說傅易寒和李老師有親戚關係,因為從來不和學生有學習之外交流的李老師每次路上碰見傅易寒都會關心他兩句。
還有更離譜的傳言,說李老師對傅易寒有那種意思。
當時慕晨聽說後差點把自己氣死,得虧沒讓他知道傳出這種話的人是誰,不然他非把人套麻袋打一頓不可。
一句話侮辱兩個人,可把這人牛逼壞了!
老師們已經提前講完了高三應學的內容,因此這節課目標是複習高一單詞,慕晨將書翻到最後,身邊慢慢挨過來一個人。
許易翻著書並沒有看他,只是身體離近了點,幽幽問:「晨崽,你上課前說思、春是認真的?」
慕晨:「什麼?」
許易還當他準備糊弄過去,略有悲憤,他可是慕晨最好的朋友,從小學起就認識,發小!他強調:「你跟傅易寒說自己心有所屬,我聽見了!」
「啊,這個啊,是真的。」慕晨沒騙他。
許易倏地轉過腦袋。
慕晨:「動作小點,小心被點名。」作為過來人這句提醒可謂誠懇。
許易強忍好奇低著頭繼續翻書,聲音不可置信:「快告訴我,是、誰!」
慕晨猶豫了一下,想著自己還沒追到人,不想節外生枝:「唔……是一個你認識但絕對猜不到的人。」
我認識但猜不到?
許易眉頭擰成一團,冥思苦想了大半節課,一一排查過好朋友身邊的每一個物件,眼神最終定格為三分狐疑、三分恍然、三分幻滅以及一分堅定。
一濃眉大眼的小夥子愣是把自己搞成了川劇變臉。
慕晨不想問他究竟猜了誰,反正不會是傅易寒。
三節英語課,一節複習、一節做題、一節講評,時間轉眼便到了中午。
學校只有一個食堂,建的很大,三層樓,穿過操場就是。
幾個小時過去,天上烏雲散了些,絲絲縷縷的金色陽光擠過雲層間隙傾灑下來,曬在面板上發燙。
慕晨走在傅易寒旁邊,悶悶不樂。
因為他另一邊走著的是齊清桓。
他光想著約傅易寒吃午飯,卻忘了這時候大家是一起吃的,許易和班長就算了,齊清桓算怎麼回事?
還嫌他在自己這裡不夠礙眼是嗎?
然而慕晨不好明著說什麼,他單方面拉黑齊清桓,卻不能要求其他人也和齊清桓絕交。
走進食堂大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喧鬧聲和著食物香氣飄散在空氣中,讓人煩悶。
一高管得嚴,除了走讀生不允許學生無故外出,因此哪怕食堂味道不怎麼樣,大家也別無選擇。
食堂一二樓是普通視窗,三樓有價格略貴些的小炒,滋味好不到哪去,但聊勝於無。
三樓的人明顯比樓下少,也更加安靜空曠。
慕晨是肉食動物,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