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要栽種果樹,所有人都沒有上街拉活,都留下來種樹。
人多了,活就快,估計兩天就能弄完。
但剛吃完晚上飯,一家人想要休息著看會電視娛樂娛樂的時候,四叔苗學柏過來了。
一進屋也不管旁邊這些小輩們都在,直接給苗爺爺、苗奶奶跪下了。
嚇得茵茵這些小輩們連忙站起來躲到一邊。
二哥使了個眼色,兄妹們都貼牆離開爺奶的屋子,到了茵茵那邊坐。
二嫂最好奇:
「你們說四叔來是為了啥事?難道是想跟爺奶借錢?」
於小紅懷疑:
「不能吧?他們家又有啥事了?」
苗於貴指著他媳婦:
「你傻不傻?咋不想想場子裡今天多的幾個人呢?」
苗於富一點就通:
「你是說四叔是為了工作的事來的?」
苗於華冷笑:
「除了這事還能有啥事?場子裡缺人,家家都挑了,就他們家沒有,他覺得虧了唄?誰讓他生的兒子少?要是也生了四五個,年紀大一些,不也給他們機會?」
至於苗於喜,大家都預設了,這是他們家的孩子,不算四叔的兒子了。
苗於富「蹭」地站起來:
「不行,不能招四叔進場子!我去跟爺奶說去!」
苗於貴和苗於榮一邊一個將他按下來。
「你急啥?爺奶不會管他的事的,至於爹媽,也不會叫他如願的。」
「哼!一想到農耕的事我就生氣,他還想佔便宜那是做夢,再不能管他這種人!」
幾兄弟都贊同地點頭,連三個嫂子都是如此,茵茵就不明白了,問道:
「這是怎麼了?是農耕的時候四叔做了啥麼?」
徐月芽搶著道:
「那會兒你要出國比賽不知道,當時幾個叔叔大爺不是借了咱們場子的牛要趟地麼?爺做了十二個犁,便都用了出來,四叔也趕了頭牛。他應該是不會趕,那牛在地當間就打磨不走了,他趕不動,就拿鞭子牛身上抽了好幾下子,讓三弟給看著了,當時就急了!」
苗於榮板著臉道:
「他不珍惜牲口,沒想著要好好幹,憑啥還要幫趁他?」
「就是,那些牛可都是咱們場子的財產,借他使竟然還往死抽,要是他自己家的肯定不會這樣下得去手!」
苗於華憤怒道。
茵茵涼涼地笑了。
四叔就是這麼有本事,總能惹了眾怒,還有臉再求上門!
看來哪家都會有這麼個極品,甩不掉的牛皮糖。
李麗娟看到苗學柏就來氣,使眼神給苗學松,意思他們也離開,叫他自己唱這戲去。
苗學松搖搖頭,沒有離開。
和李麗娟一樣,苗奶奶一看到這個越來越不爭氣的四兒子也是火氣上升。
趕在苗爺爺開口前問他:
「你這是幹啥呢?跪靈呢?我和你爹還沒死呢,不用你提早跪靈!再說就算是我死了,看到你跪這想到你這一輩子的不爭氣,我也合不上眼睛,哪來滾回哪去,少上我們跟前來氣我們就算是你孝順了!」
苗四叔都已經豁出去不要臉了,哪會被她三言兩語就打發了?
大男人說哭就哭:
「爹、媽,你們也不能只認過得好的兒子,嫌我過得窮就不認我吧?媽,我可是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有別人嫌棄兒子的,你哪能嫌棄我?」
「你聽聽,你聽聽,他說的這叫人話麼?都四十多的人了,還想我們怎麼對你?一年到頭,養老費沒錢給,我們不挑你!嫌春耕時農活太累,借牛混滿工分,也借你了!是你自己沒本事還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