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瑪麗,告訴她現在有孫女了,我想她一定很開心。」赤井秀一面無表情。
「給我住手啊你!!」
「不過那名少女的身上好像有某種特殊的能力吧?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訊息。」降谷零表情嚴肅了起來,
「她的父母之所以拋棄她,也和她身上奇怪的力量有關。她似乎能在睡著的時候無意識間潛入人的夢境。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被早瀨浦宅彥盯上。畢竟在[夢中]獲得永生也是途經之一啊。」
「嗯……這確實很棘手。」瀧野羽仁嘆氣,
「如果後期不加以控制,恐怕會變得非常麻煩。現在我還能找到控制的方法,而且她的發作頻率也不算高,但是之後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在結束了一切的案件後,瀧野羽仁也開始展開調查有關於過去的一切細節,包括早瀨浦宅彥曾經前往義大利的一些資料,甚至包括淺野蒼離開大學後經歷的一系列事情,倒是得到了不少令人震撼的資料。
小時候的淺野蒼曾經在義大利居住過一段時間,而他[居住]的那段時間,恰好和早瀨浦宅彥在義大利停留的那段時間是一致的。
淺野蒼曾經也是和飛鳥井木戶一樣的[能力者],曾經被對方囚禁並且被做過相關的實驗,從而加快對罔象女的研究,然而到了最後淺野蒼還是逃離了他的身邊。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的能力在反覆使用的過程中漸漸喪失,從而失去了被實驗的價值。
赦罪師之所以同意和他聯合,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殺死早瀨浦宅彥,恐怕也和那時候埋下的恨意有關吧。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如果真的很嚴重,或許我還得去義大利尋找這方面的專家才行。」瀧野羽仁嘆氣道,
「她的身體很差,一旦夢境的力量與日增長,之後肯定會造成相當麻煩的影響。」
「也是可憐的孩子。」諸伏景光搖搖頭,
「那麼,把我們聚集在這裡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什麼?你應該不是為了單單說這件事情才專程把我們集中在一起的吧?」
「當然不是。」瀧野羽仁開啟了自己的手機,
「你們來到黑衣組織後,有沒有聽說過一名代號叫做grasshooper的男人?」
「grasshooper(綠色蚱蜢)?」
「對,貌似是朗姆的手下,但是行蹤一直難以確定。我居然還是最近才知道對方的存在,這很恐怖啊兄弟。」瀧野羽仁扶額,
「朗姆手中的這張底牌有點難搞,我覺得對方很有可能一直在暗處注視著我,一旦我不小心洩露或者做錯了什麼事,那麼對方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我。」
他還不知道綠色蚱蜢對自己的瞭解到底到達哪一步了,敵暗我明,不能確定對方的狀況,瀧野羽仁也不敢做出太大幅度的動作。眼下也只能和他說的那樣,看一步走一步了。
有點難辦啊……
……
蒼白的天空下瀰漫著淡淡的濕氣。海水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岸,帶著幾分沁之入骨的冰冷。
「嘩啦——嘩啦——」
一艘孤獨的船在海面上搖搖晃晃而過,撐船的漁夫壓低了自己的帽子,黑色的面具遮擋住了他的臉,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男人宛若一隻遊蕩於海霧之中的黑色幽靈,神秘之中又增添了幾分如同毒藥般的危險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船上的男人手中捏著幾章破舊的報紙,臉上的笑容愈加扭曲。他的頭髮和衣服都極為髒亂,臉上蓄滿了許久未修理的鬍子,看上去簡直像是從泥坑裡爬出來的一樣。
「真的假的,那傢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