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易容術?」青野木原有些驚訝。
「小時候曾有幸偶遇過一位魔術師先生。」瀧野羽仁勾起嘴角,看起來並不打算細說這件事情。
「你還真是和你那個不靠譜的父親一模一樣。」青野木原嘆息道,
「我明白了,我會和上面的部分人員報導這件事情的。一旦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於我。」
「謝謝,還有……前段時間也麻煩您照顧菊池平次郎那個笨蛋了。」瀧野羽仁搖了搖頭。
「你還是好好關心下你自己吧,總是這麼興致旺盛,小心可別把自己栽進去了。」青野木原嚴肅道,
「而且……你也不必糾結於九年前的那件事情,人死不能復生,有時候也要想開點。」
「哈……那種事情,你就當做我得了一種名為好奇的熱病好了。」瀧野羽仁笑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的父親也只是消失。我從來都不相信那個男人會輕易地死在那場雨夜裡。」
「你說,有哪個父親會在送了自家兒子生日禮物後就欣然赴死呢?他甚至沒能來得及和我說生日快樂。」
八年零十一個月前,是他的生日,也是他收到那輛馬自達x-5的日子。
那是他這輩子收到過最為重要的禮物,是可以看做生命一般的存在。
「你要知道,一旦你做出了選擇,就無法回頭了。」青野木原搖了搖頭,依舊有著一絲挽回對方的想法。
「嗯,我知道啊。」瀧野羽仁漫不經心地望向了別處,語氣卻愈加堅定,
「我選擇的路,從來都只是單行道。」
一旦決定了方向,就絕不會輕易回頭。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一陣,瀧野羽仁拿出了自己的煙盒,從中傾斜出一支煙給對方,後者沉默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煙。
「秀一最近怎麼樣了?」
「他好像來日本找你了,大概是因為塔亞的事情吧。」
「他和你聯絡過了?」
「嗯。」
「讓你不要告訴我?」
「嗯……」
「呵呵,果然是他的性格。」
「你也沒什麼資格說他吧?換成你不也一樣?」
「我今天看到秀一了。」瀧野羽仁用打火機點著了煙,撥出一縷白霧,
「真是稀奇,他居然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簡直算得上兄弟間的心有靈犀啊。」
「你打算和他見面嗎?」
「嗯……他應該很快就要來見我了。」
這麼說著,空氣中卻傳來了一陣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僅僅片刻之後,那輛極為醒目的雪佛蘭c/k1500的車身也出現在了瀧野羽仁和青野木原的面前。
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深青色的車窗玻璃緩緩下降,戴著針織帽的黑髮男人很快出現在了瀧野羽仁的視野之中。
「上車。」對方瞄了他一眼,簡要明瞭道。
「來了。」
瀧野羽仁和身後的青野木原打了聲招呼,乾脆利落地拉開了副駕駛位上了車。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再度響起,下一秒,那輛黑色的雪佛蘭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車內的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僵持著某種尷尬的氣氛,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後率先打破沉默的倒是瀧野羽仁。
「找我有事?」
「嗯。」
赤井秀一握著方向盤,臉色的表情倒是悠然自得,
「怕你死了,過來看看。」
「噗。」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許多年未見,本該足夠感人的兄弟相見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