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光著腳慌張跳下去,一邊哭一邊抱著人檢視情況,探到還有一絲氣,忙按著胸口給他做心肺復甦,嘗試把人叫醒。
他們這邊動靜不小,但隔壁兩間房的人卻遲遲沒有人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就連原本吵鬧的舊教室也靜下來。在這種地方,哪怕知道有人出了意外,他們也會選擇熬到天亮才會出門檢視。
「我以為只有一個小男孩……那後來多出的這個影子是誰?」見關渝舟將門虛掩後折回,夏濯心覺奇怪,「而且出來的時機也很巧妙,這麼看來就是因為一直不開門所以才暴怒的?」
「應該和隱藏的那條提示有關。」關渝舟瞥了還躺在地上的狄盛一眼,「玩家觸發死亡節點並且死亡後才會公佈隱藏提示,現在提示卻還處於鎖定狀態,所以他還活著。」
孟宛也試到了掌心下的昭示著生命的心跳,癱坐著抹了把臉,「……謝謝,謝謝。」
「我忽然想起來你中午講的那個夢境案例了。」夏濯見沒事了,又重新躺了回去,輕輕扯了扯關渝舟的衣袖。
關渝舟順勢在他身邊坐下,「嗯?怎麼了。」
「你說那個死掉的女學生會問其他人問題,根據參與者的回答來決定後續發展,那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也有點這個意思?」夏濯一崴就崴到了他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雖然沒表明問題是什麼,但剛才擺明瞭是『開』和『不開』兩種選項嘛。我們沒有決定答案,而那男的卻說『不開』了。」
原諒他七秒記憶,哪怕聽過介紹,也完全不記得對方叫什麼名字。
關渝舟垂著眸,看到夏濯滿眼的得意,忍不住輕輕笑了笑,「聰明。」
夏濯齜著牙,「那必須!」
「你就打算這麼躺我身上睡?」
「不要,要你抱我睡。」
「……那你先起來。」
夏濯乖乖地從他腿上移開,貼著被子把自己滾成壽司卷,就等人將手搭上來摟住了。
那邊孟宛好不容易把一百五六十斤的狄盛從地上半拖半抱回床上,望著門縫外完全漆黑的夜色犯愁道:「這下半夜,不會在出點什麼事吧……」
夏濯看過去,「可別立flag啦,有時間亂想不如早點補覺。」
「可我朋友他還沒醒……」
關渝舟:「他是臨時搶下來的一條命,等天亮自然就醒了。」
一聽他這麼說了,孟宛總算安心下來,捂著胸口舒了口氣。她面露感激地看著關渝舟,「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剛剛那麼果斷,他可能就救不過來了。」
關渝舟冷淡地點了下頭。
夏濯被他伸手半攬進懷裡,抬著眼小聲問:「覃念用鏡子也能見鬼的話,作用和簡舒的陰陽眼一樣嗎?」
「不一樣,他們是有差異性的。陰陽眼不需要借物,想看到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更方便,但鏡子可以替覃念阻擋攻擊,鏡中的副人格會保護他,這是隻有覃念擁有的能力。而且覃念是看不見那些東西的,能看到的只有鏡中的副人格。」
「喔。」夏濯在被子裡東捏捏西捏捏,八百年沒碰過人一樣,一邊戳他腰前結實的肌肉,一邊悠悠感慨:「你倆都這麼牛批,我就可以安詳地躺屍求帶了。」
關渝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喑啞:「別亂摸。」
他動作有些急,夏濯被握得吃了痛,忙老實地縮了回去,又有些遺憾地撇起嘴,「好不容易能碰人了,而且我都沒有肌肉。」
「……那也不能摸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
「……」說吃的用的東西也就算了,肌肉怎麼也能套這個理論。關渝舟不知怎麼接話,只能強行把他摁回去,「快睡覺,休息好了明天去鎮子裡。」
夏濯本就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