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關渝舟更改道:「我們並不需要想新的計劃,按照原本的繼續來辦。」
「……十五?算了,多少個不重要。」白夫人皺著眉,並不贊成:「任務裡只說送雪萊離開,沒有讓你殺波伊爾,你這不是明顯在增加難度嗎?」
「我是在降低難度。」關渝舟道:「在波伊爾的視線中護送她離開,遠比先殺了波伊爾然後再送她離開要困難得多。」
白夫人咬了咬唇,沒話說了。幾秒後她才妥協:「行吧,那還按照原來說的,直接去四樓取藥。」
(120s倒計時結束,大門已封鎖。)
樓上的雜音突然間擴大了幾倍,地板震顫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坍塌。這幾天下來他們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但不難猜是雪萊開始行動了。
關渝舟握著門把手,道:「動態視力好的想辦法去確認大門的鑰匙在不在波伊爾身上,順便引他不要和其餘人撞面。」
褚津舉起手:「這個我在行啊!」
「那你和餘子昂去。」關渝舟點了頭,接著轉臉和白夫人道:「攔住上樓的瓷人,有問題嗎?」
白夫人瞥他一眼,踩著高跟推門徑直朝外去了,走之前還不忘背對著丟下一句:「髒活就知道丟給我做。」
人都走光後,關渝舟朝夏濯伸出手。他好像沒有什麼緊張感,依舊泰然自若地帶著一抹笑:「走吧,帶你去四樓看你心心念唸的那道謎題了。」
夏濯順著他的指尖一直看到袖口,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上的毛巾,還是退而求其次地抓住了他的衣擺:「那我只能儘量不給你拖後腿啦。」
雪萊可以穿梭在屬於參與者的花瓶之中,現在他們必須要遠離的就是存放了花瓶的房間。沒有時間實施像封住餘子昂花瓶那種如法炮製的方法了,現在說得好聽就是看能耐,說難聽就是看運氣。
但總而言之,三樓和二樓無疑是最危險的地方。頂燈全部碎裂,哪怕現在是白天,烏雲一遮房內依然昏暗。這裡本來門和走廊都用深色裝點,現在乍眼看去就像是一條漆黑的隧道。
餘子昂和褚津倒是溜的快,也不知現在鑽到什麼地方去了。路過圍欄時,夏濯悄摸摸地冒著腦袋看了一眼,樓下沙發前坐著的正是拄著柺杖的家主波伊爾。人設這個東西的確玄妙,他光是往那裡一坐,哪怕沒什麼特別的動作,周遭卻像是鋪蓋著一層憂傷的氣場,實實在在演繹了一個遭到拋棄的可憐人形象。那一排瓷偶整齊地守在他的身後,臉上還是帶著沒什麼溫度的笑容,像是隨時待命,一眼瞧去還真有點科幻感。
窗戶玻璃外都設有鐵欄杆,唯一能夠供人出入的只有那扇大門。夏濯覺得,波伊爾這麼一坐,還真有點看門犬的意思在裡面。但他沒有功夫多欣賞,和關渝舟順著樓梯,向動靜最大的四樓而去,在腳尖踏上屬於四樓地界的那一節階梯時,聲音卻又戛然而止了。
關渝舟將手電筒遞到夏濯手裡,做了個噓聲手勢,把對方呼之欲出的半個咳聲壓回了喉嚨裡。
沒多時,腳底下的某間房裡傳來輕微的「咔啦」一聲,雪萊從花瓶傳送,由四樓到三樓去了。
兩人不再遲疑,借著地毯的遮掩直接進入走廊。正對的房間門緊閉著,依舊從外鎖住了,波伊爾原本想用這扇門鎖住他的未婚妻,看來並沒有如他所願。
關渝舟沒有停留,他對家主和未來女主人住的房間一點都不好奇,帶著夏濯朝著右側走去,直到停下腳步,夏濯才想起來面前這個房間他來過一次——正是原先波伊爾給他配藥時的那間儲藥室。
「咳……你哪來的鑰匙?」
看關渝舟將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把手,夏濯有些驚訝。
關渝舟沒有回答,只是提示了他另一點:「手電筒離遠一點,照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