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頂著一張笑臉,「是挺巧的。啊,這麼說來剛剛也進去了三個人,你們倆是跟他們一起的嗎?」
狄盛愣了愣,面上突然青紅交錯,當下就要甩開她往裡面闖,「媽的,原來是跑裡頭去了,看老子去扒了他們的皮!」
「你都這樣了還想幹什麼!」孟宛破了音,匆忙攔人,「這次我們什麼都不做行不行?總會有人完成帶我們一起出去的,你現在兩條手都殘廢了,你是送上門去給他們把你的腿筋也給抽了嗎?」
夏濯聽她這麼說反而心覺古怪,但仔細一品也沒能察出這種古怪源於何處,眼睛一轉佯裝緊張道:「不會是剛才我們碰上的那群人幹的吧,我瞧他們可厲害了,不像能打得過的。本來我們也是要朝森林裡去的,結果被警告了一下,這不就空手出來了。要我說你們還是別去找他們了,不然虧越吃越多啊。」
「他自己不小心,沒什麼事。」孟宛怕幾人追問,陪著笑岔開了話題,「倒是你們昨晚沒回房間,現在看來是我們瞎操心了,沒事就好。」
「謝謝你們啊。」夏濯緊繃的肩放鬆下來,抬起頭粲然一笑,「對了,你之前說遇到過一個外鎮的原住民,他在什麼地方啊?」
「那裡離這挺遠的……讓我想想啊,我也記不清的。」孟宛四下望了一圈,伸出手朝著右前方指去,「應該就那個方向,光是腿走過去要很久……你們找他有事嗎?或許我們可以給你們帶個路。」
夏濯點點頭,「那麻煩你們了。」
孟宛帶的路特地繞開了鎮子,但稱自己對路況也不熟悉,第一次走不知道能不能走到。
關渝舟只說了句儘量,轉頭問起了今日鎮民的情況。
孟宛說他們在此之前一直沒來鎮子裡打探過訊息,今早還是頭一回。結果在路上看見個戴著草帽的鎮民在彎腰耕地,就打算上前打招呼套點話,沒想到那原住民抄起鋤頭就要上來砍他們。
「鎮長說昨天晚上有個孩子失蹤了。前天晚上也有吧?那應該截至目前為止一共走失五人了……」說到這事孟宛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像被鎮民們的無禮給嚇出了後怕,「說是咱們來了這麼多位探長,結果到頭來抓不住一個拐賣犯,讓我們趕緊滾,還有人說孩子就是被我們給藏起來的,要不然就是被殺了,要不然就是等著以後敲他們一筆呢。」
「那我們還是往偏一點的地方走吧,別路上碰見一群原住民舉著武器衝上來要我們還命的。」夏濯柔柔弱弱地往關渝舟身上靠去,「強強,人家怕。」
關渝舟習慣了他的表演,哄他一句:「有我。」
夏濯一聽他開口配合更是來勁兒了,賣嗲道:「說定了喲,那人家家就跟著你了喲。」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隔了好一會兒孟宛才回過頭,面部僵硬地繞了話題,主動提起了昨天晚上學校裡發生的事。
她說到舊教室死了個穿藍衣服的青年,像是被從幾十米的高空摔下去的一樣,血濺得到處都是,身體也成了稀巴爛,一張臉的五官都變了形。
但舊教室最多不過三米高,怎麼可能摔成那副模樣?
而原本在屍體?位置處的塑膠玩具不見了,他們以為被夢境回收,可等到天黑後它又再次出現了。
有人嘗試著把它丟出去,卡在窗戶裡,結果半夜醒來它就躺在床頭,一雙塑膠的黑眼睛直勾勾盯著丟它的人瞧。
那人就是被活生生盯醒的。
住在舊教室的人察覺到不對勁,趕忙去搶佔其餘房間,把他們兩人趕去地上湊合了一晚。
「我們也習慣了,過去都是這麼來的,也沒什麼怨言。這裡本來就是夢境,那就乾脆把它當成一場夢,吃多少苦多少虧都行,命在就好。」她抬手去抹狄盛臉上熱出來的汗,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