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裙在一旁看著,走了一段路後出聲問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吧?」
「嗯?嗯,是啊。」本來還在搖搖晃晃中加重了睡意的夏濯重新睜開眼,他偷偷摸摸地用指甲蓋去撓男人的喉結,感受這凸起的物體貼著指腹上下滑動,笑嘻嘻地胡說:「也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剛出生還穿開襠褲時就看對眼了。」
碎花裙不知信還是沒信,她沉默起來,倒是楊叔走近了些,盯著夏濯的笑容篤定說:「你們很信任對方。」
「那是!我誰都不信,就只信他一個。」夏濯強調道,他還銘記著關渝舟的教誨。
楊叔點點頭,對此表示肯定:「其實信任是很好的鎮定劑,它可以抵消掉很多的不安。」
夏濯順著話,「他在我身邊就能讓我保持冷靜。」
「那如果有一天他在你面前,當著你的面出事了呢?那時候你還能保持冷靜嗎?」
夏濯眉頭擰巴起來了,他不喜歡這個如果,頓時有些不大高興。可他也沒停頓,像是答案早就在心裡儲放著了,「我不會讓他一個人出事,他要是真出事了,那我也不獨活……嘶,你掐我幹嘛!」
感受到屁股被擰了一把,夏濯蹬了一下腿,抱怨道:「好痛!待會你得給我揉揉,還要吹吹。」
關渝舟:「……」他根本就沒使多大勁。
「我說的是實話嘛。」
「不許亂說。」
「那你不出事不就行了?」
關渝舟放緩了語速,「嗯,我不會出事。」
夏濯對他的保證是滿意的,雖然這話就隨口一說,但是他卻明白其中沉甸甸的分量。他那麼帥又那麼聽話,別人提著燈籠都找不著的稀有好男友,關渝舟怎麼會捨得放他一個人活著?這人小氣死了,佔有慾又誇張到突破界限,怕是和古代拉著寵妃要求殉葬的帝王有得一拼。
若是真有這樣一天,關渝舟開口要他陪著去死,那他將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這個人就算是進了地府下了十八層地獄那也得是他的。
「所以你要給我揉揉和吹吹。」他扒著關渝舟的肩,沒個正經地明騷暗撩,聲音軟趴趴的,像在撒嬌。
「……」
「說話嘛。」
「好,吹。」
「吹什麼呀?」夏濯不依不饒的,非要多逗他兩句不可。
關渝舟無奈地暼他一眼,眼神裡帶著些告誡,「回去後還想睡覺的話,現在沒必要招惹我太多。」
夏濯笑得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毫無顧忌地當著另外兩個人的面用力啄了口他的臉:「我真的真的太喜歡你啦。」
楊叔左瞧瞧右看看,猛地合掌一拍。他恍然大悟,彷彿還有些尷尬:「原來你們是情侶關係?」
夏濯錯愕了:「您才知道啊?」
「我一直以為他是你哥哥。」楊叔摸摸後腦勺,他消化了一會兒資訊,語無倫次道:「挺好的,挺好。哎呀,現在社會也開放多了,沒什麼問題,互相喜歡就卯足了勁兒往下走,跟誰不能過日子?遇到一個合適的不容易,千萬不能隨隨便便就放棄了。」
「說是哥哥也行,又不是沒這麼喊過。」夏濯一聽這個稱呼又起勁了,貼著關渝舟的耳朵黏糊糊地問:「你說對不對呀?關哥哥。」
關渝舟面無表情地背著人進了宿舍樓,對身後人禮貌一點頭:「那我們就先回房間了。」
碎花裙隨之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裡面帶了些釋懷,環繞著她的那種沉重氣息總算消失了。她就住在一樓,原地沖兩人揮了揮手,「今晚真的謝謝,祝你們有個好夢。」
關渝舟走得很快,等他們消失在樓梯的拐角後,碎花裙側著頭看向還沒回神的楊叔,感慨說:「真好,有個能一直依靠相互陪伴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