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沒有哎。」
「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被葬的人會感受到不捨,然後跟著回頭的人回家。」
「……哦。」
白夫人緊接著又問:「出租司機間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跑夜路時看見路邊穿白衣的乘客不能調頭,這點你聽過沒?」
夏濯還沒從他上一番話中回神,聞言遲鈍地眨眨眼:「沒有哎。」
「據說一旦調了頭,哪怕你不載這位客人,他也會出現在你的後座上。」
「……夫人也喜歡靈異故事?」
「就當是個靈異故事吧。」白夫人無所謂:「反正也沒人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夏濯把跑偏的話帶回來:「所以『不走回頭路』的提示到底是什麼意思?」
話題終結,白夫人靠回牆上,他又恢復了懶懶散散的狀態:「不知道。」
夏濯:「我剛剛還以為你有能和科學家匹敵的頭腦,原來只是我單方面的以為而已。」
「……」白夫人把架子上的碗端上就作勢要走。
關渝舟和夏濯道:「別理他,他就是一個人在國外憋的,沒人能和他說國語。」
白夫人翻了個白眼,「那你回答這個問題啊,我不信你能知道。」
「走回頭路的另一個意思是重蹈覆轍。」關渝舟拿過他手裡的碗,吹了吹不斷上冒的熱氣,「先前死掉的參與者是因為有某件事經歷了『第二次』,所以才會死亡。所以在『第一次』落實後,參與者還是有能脫逃的機會的。而這『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間,應該藏著某種蹊蹺。」
他這一描述,夏濯聯想到的卻是參與者。第一次入夢後,督查者也給了參與者選擇的機會,離開或是留下。離開能全身而退,而留下便擁有了獲得寶物的可能性,但也擁有喪失一切的危險性。
白夫人不屑:「也不知真的假的。」
關渝舟不和他多浪費口舌,「打賭?」
「行,賭什麼。」白夫人挺直了腰板,像是早就想好了:「如果你說錯了,你找人把我家旁邊那塊地搶下來。」
關渝舟聽笑了:「你怎麼不選擇直接持槍去搶?」
白夫人聳肩:「你當然可以選擇去搶。」
夏濯問:「什麼地?」
白夫人解釋道:「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片空地,今年聽到些風聲,接下來兩年間被規劃成市立公園。我想要從中割一塊下來開店,但怕是沒什麼希望。」
「很貴嗎?」夏濯對地皮毫無概念。
「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而是拼誰和那群政治家關係好。」
「那如果我猜對了?」關渝舟好整以暇地睨他一眼。
白夫人想了又想,試探著說:「你們結婚時我去做個證人?」
關渝舟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先等等。」白夫人推銷起來:「你想,你現在可是舉目無親,他回去了也不可能成為原先的『夏濯』,到時候結個婚除了司儀禮堂空空蕩蕩多難看。」
「你來禮堂就不夠神聖了。」關渝舟把涼下來的面放回夏濯手裡,「慢點吃,吃完我們去海洋館。」
他去了會玷汙禮堂還是怎麼著?白夫人差點給他這句話噎死。
夏濯慢騰騰地拿起筷子,腦子裡全都被「結婚」兩個字塞滿了。
結婚……他和關渝舟啊。
那就真是板上釘釘誰都拆不掉的夫夫關係了。
他們會像自己做過的夢中一樣每天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嗎?如果有了自己的房子,他也想把窗簾換成天藍的,在床頭櫃上擺上檸檬味的香薰。
一旦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夢,思緒就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