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醋啦?」夏濯笑嘻嘻地用氣聲詢問。
關渝舟眼睛眯出一條縫,淡淡地瞄向他,很快又閉緊了。
都多長時間了,佔有慾過強這臭毛病就是改不了。夏濯笑得臉上差點開了花,背對著沈維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不說了不說了,睡覺了。」
「啊?哦……晚安兄弟們。」沈維剛講到興頭,看夏濯打了個哈欠,只好挪著屁股回去了。
一感受到青年朝自己貼來,關渝舟收攏手臂將人圈在懷裡,做了個十足的佔有姿態,說話倒跟在命令人似的,「快睡。」
夏濯小聲道:「我還沒計較你勾引那個原住民的事兒呢。」
關渝舟明知故問:「什麼時候?」
「就剛剛在村裡的時候,你少裝蒜!」
「我才沒有。」關渝舟矢口否認。
「哼,說話還搞得那麼文縐縐,是怕人家小姑娘聽不懂?」
關渝舟笑著掐了把他的腰。夏濯不甘示弱掐回去,手就擱他衣服裡暖著不拿出來了,順勢還在他結實的腹肌上揩了把油,蠻橫道:「我的。」
「嗯,你的。」關渝舟低低地應和,眉眼柔和下來。
夏濯在他胸前拱著腦袋蹭了蹭,燈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佔據鼻腔,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孔滿非常準時從地上爬起來。
夏濯還沒完全清醒,就聽見沈維在不遠處抱怨:「趕緊結束回家吧,哎我的老腰……好懷念家裡一米五的單人床啊。」
「……一米五是長還是寬啊。」夏濯迷迷糊糊地搭話。
「當然是寬,長一米五我不得蜷成個蝦米?」
「哦……」
關渝舟親了親他的發頂,「洗把臉醒醒盹,我們已經起遲了。」
一聽遲了,夏濯連忙睜眼坐起來。
「古人作息可健康了,就算是皇帝五更天也得上朝去,這麼一算三四點就得起來。」沈維還挺講究,就地在崖邊做了幾回合伸展運動,絮絮叨叨地說:「這放到現實裡,我四五點睡都是常有的事兒呢。不過這都是大學時的事了,現在上班工作了可不敢,覺得身體也不如幾年前了,經不住我這樣耗了。哎,其實入夢多多少少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讓我珍惜起自己的生命……」
昨天進村時霧就消了,但現在遠處又朦朦朧朧一片。
他們休息的這片碎石堆已經變得潮濕,從石頭縫裡鑽出來的雜草上也攀附起一顆顆晶瑩透亮的水珠,頭頂的天上沉著灰鉛一樣,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將會是陰天。
「……也不知那三個傢伙昨晚怎麼過的,有沒有找到願意讓他們住一晚的地方……哎!有人上山了。」正伸著懶腰,沈維突然見他們來的那條小路上有了動靜。
關渝舟問:「大概多少人?」
夏濯也湊上去,天還沒完全亮,其中有人點著火把,火光彌散在霧中,細數起人數來有些麻煩。
「二十來個吧?」沈維瞎估算道。
關渝舟披上外套,「走,過去看看。」
趕到廟前時,村民還沒穿過竹林。他們挑了個稍高的灌木叢躲藏起來,沒兩分鐘,零星跳躍的火苗闖入視野,水汽撞在燃燒的火把上時不時發出噼啪聲響,帶頭的人頭髮半白,身穿一襲白袍,走路的速度很慢,但身後其他村民都始終保持跟在他身後,看得出應當是個德高望重的角色。
他們手上拎著些籃子,有的被布遮住,有的沒有,大致裝的是些供奉用的吃食,糕點或者水果一類。
「王老伯,大夥兒已經按照您之前說的把一切給辦妥了,您看……這要是沒問題了,請神儀式今日就能開始了吧?」快到廟門口時,有位村民小心翼翼地問道。
「具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