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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時間比較緊迫,也不知這時給兔子有什麼用,兩人又重新回了墳前,發現那邊挖墳計劃已經開始執行了。

鴨舌帽看見他們回來,樂呵呵地揮了揮手裡的樹枝,「我知道你們能找到,所以先把這邊給挖了。不過這底下埋得有點深,你們過來幫個忙唄。」

夏濯小心翼翼把白兔子放到地上,生怕一不留神又給它漂亮的身體上徒增一道裂紋。

他動手時也沒停下思考,一遍遍想著這兔子會在什麼時候派上用場。他想起秋應華和他說的那句話,既然那些孩子都是白兔子殺的,那麼這兔子應該也能替他們攔一下正在往這邊趕來的鎮民?

但從任務提示上來看,鎮民肯定不是三兩個這麼少,很可能是全鎮的人都出動了。那麼一個兔子不可能輕而易舉地解決這件事情,定是在其他地方有別的用途。

他們沒有趁手的工具,不過勝在人多,加上夏濯和關渝舟兩人不多時也挖到了一處堅硬的木板。

鴨舌帽連忙換了個位置站,「是木棺!」

眼鏡娘伸手撥去邊角覆蓋的土,吆喝起身邊的兩位壯士,「把它抬上來看看。」

肌肉男嘗試未果,「芩姐,抬不起來,底下被卡住了。」

這也許壓根稱不上是一口棺,更像是隨便用廢棄的木板拼湊起來的大箱子,上面還有著閉合不住的幾道縫,不等開蓋便能聞到屍體的腐臭氣味。

鴨舌帽捏了捏鼻子,說道:「在這裡看太多屍體都快麻木了。」

但封住它的並不是普通的釘子,表面中央只有一個拇指大的凹槽。夏濯盯著那地方看了幾眼,又撿起地上的半截白兔子,目光落在它攜帶的寶石上。

應該就是這個。

所以說無論是站在那一條路線上,到頭來白兔子都是需要抓到的。

但是他們找到了地下室,用裝白兔子的盒子裡的情書直接與蔣雅潔做了交換,也算是減少了一部分的難度,不然時間這麼緊迫,他們壓根不知道究竟去哪裡找兔子。

夏濯試了好一會兒,看上去寶石應該輕而易舉地能被扯下來,但卻又堅韌地貼著白瓷,任他怎麼拽都有一角紋絲不動。

他苦惱地把東西舉起來問關渝舟:「這要怎麼拿啊?」

關渝舟從倉庫裡將八音盒取了出來。鏡子碎了裝不回去後,它就只剩下一個放音樂的功能,他兩指捏著發條一晃一拔,將它抽離改裝在了白兔子身上。

隨著發條的轉動,兔子體內發出咯吱咯吱的尖銳聲響,沉寂了許久的機器突然開始運作,小刀劃過玻璃般的噪聲一層層地將聽者裹纏。

鴨舌帽蹲在一旁半抬起手,像是隨時準備捂住耳朵,臉上帶著一言難盡的表情,「這時候放這種鬼哭狼嚎也太有氛圍了一點吧。」

他聲音險些蓋過音樂聲,眼鏡娘食指抵唇,「噓。」

白兔子一金一藍的眼睛比剛才在樹洞前看到的亮了些,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正微微反著光。很快,兩滴水從它左右的圓眼睛裡流了下來。

夏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它竟然在淌眼淚,一動不動地坐在秋家人的墳頭之上,背對著那裝著兩具屍體的大箱子。

尖銳折磨人的聲音漸漸停了,鴨舌帽嘴裡嘟囔著「聽了個什麼玩意」,夏濯和關渝舟卻知道剛才放的是當年秋天睿寫給蔣雅潔的曲子——《致親愛的》。

一曲收尾,但它身上的發條卻還未停止旋轉。

眾人一時不敢亂行動,很快靜謐便被新一輪的樂聲取代了。

這是一首人盡皆知的《birthday?ng》。

破碎的音符拼湊起一首完整的歌,斷斷續續卻不願落下任何一段調子。

鴨舌帽雖然不知先前那首是什麼,但是他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