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時情況複雜,無數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幾個魔修的身上,未能注意到這些小事。
不過,默契的師徒關係好像出現了點問題。
顧京虞一抬眸,就見祁諺那雙黑灰色的眼眸裡,掛著些冷霜,看見她之後,冷聲道:「我還以為師尊不想回來了。」
顧京虞:?
身旁的天行宗所有人:……
余文光拐了江平一下,江平眼觀鼻鼻觀心,師叔祖和小師叔吵架,他們哪敢說話。
那邊,祁諺輕拂袖,冷著一張臉,往顧京虞手裡塞了瓶丹藥。
顧京虞看了眼,是調息修復筋脈的丹藥。
她的身體裡才剛出現了靈力,確實不太適應,剛才靈力抽乾用盡後,筋脈處生疼。
她抬眼,見得祁諺眼眸深邃:「不打擾師尊休息了。」
說罷轉身欲走,不想衣袖卻被身後的人勾住。
他轉身,見得她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他:「糖呢?」
她在別人的地界一連睡了幾日,回來倒好問他要糖。
他盯著她,被她這麼看著,到底是敗下陣來,將油紙包著的酥糖拿了出來,遞給她。
不想她卻只看著他不動。
顧京虞吞了丹藥,繼續勾著他的衣袖,張嘴道:「啊。」
她朱唇輕啟,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看得他喉頭髮緊,看得他耳上染上了片薄紅,看得他一顆心都軟了。
祁諺抬眸,只能收回手,開啟油紙,如此前的每一日那般,將酥糖餵到了她的口中。
顧京虞瞬間笑彎了眼,她抬手摸向他的頭,動作親暱。
祁諺卻將頭在她柔軟的掌心蹭了下,低聲道:「不夠。」
她就拿些哄孩子的把戲來哄他。
顧京虞微挑眉,就聽旁邊重重的一聲咳嗽。
「師叔祖。」余文光弱弱地出聲,一開口就遭到了祁諺的冷視。
余文光縮了下腦袋,他也不想的啊!
「度厄領著鯤門弟子,攻過來了!」
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連蕭翊也詫異了下,當下帶著人過去了,只留下了余文光在這裡挨祁諺的冷眼。
青雲間內。
「這兩個人若不說是師徒,我都要以為是道侶了。」
「真神奇,有遭一日我居然能看到祁諺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做出了這樣的動作來。」
「別說,在顧京虞面前的時候,看起來還挺自然的。」
「不過度厄是什麼情況?他一個神佛宗弟子,怎麼帶著鯤門弟子來攻城啊?」
「我剛去看了下,顧京虞想得周到,姜越成也留了後手,他剛離開城門就給度厄傳音了,說讓度厄直接領人攻城。」
「那獸潮呢?」
「好像魔修出現後,獸潮就退了不少。」
「眼下傅清和姜越成跟那三個魔修對上,整個鯤門地界都亂成了一團,獸潮散了大半,餘下的也就是一些低品級的妖獸,不足為懼了。」
「那可真是讓姜越成算準了。」
「可沒了姜越成,度厄並著鯤門其他人,真的是天行宗的對手嗎?」
顧京虞可是能將金丹巔峰的地獄老者瞬間絞殺的人!
秘境中,楚江潯低聲對度厄道:「師兄叫咱們拖住時間,他隨後就到。」
……實際上是姜越成已經脫身了,將那三個魔修都扔給了傅清。
他跟傅清脆弱的盟約,因著顧京虞的離開,幾乎是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那三個魔修修為雖不低,但也不是元嬰巔峰的傅清的對手。
度厄聞言,抬眼又看見了同蕭翊並肩站立的洪月,當下微頓。
隨後渾身爆出了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