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跟著爹爹生活,而我沒能去嗎?
你就這般驕傲嗎?
她當即道:「爹爹是我親爹,我當然不會惹他生氣,倒是姐姐,好歹我娘也是姐姐的繼母,怎麼也沒見姐姐去請安?」
宋語亭卻直言道:「爹爹說,我娘已經過世了,回家只需要侍奉祖母,不必理會旁人,我當然要聽爹爹的。」
她說的太過理所當然,宋語書一時竟無法反駁。
宋語亭的娘,可不是已經死了?
可是這話……拿她娘當什麼人。
宋語書心裡惱怒至極,卻不敢發火。
是爹爹的話,爹爹之前回來過兩次,有多厭煩她娘,她看的一清二楚。
宋語書心知自己的一切都來源於爹爹的權位,自然不敢反駁這種話。
老太太怔了怔,看了看宋語亭狀似純真的面容。
這個孫女被兒子養成了天真單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人物,自然不會自己說這種話,那也就是,她爹爹真的這麼說了。
原來,兒子真的這麼厭惡宋語書母女嗎?
難道他離京,並不僅僅是因為宋語亭被人害了,而是找個由頭,想遠離大太太?
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若是如此,實在是自己不對了。
若是兒子能回來,她一定認錯。
宋語寧挑眉:「三姐,我們都在聽二姐姐講故事呢,你若是不聽,就回去玩吧。」
宋語寧以前和宋語書玩的好,可她不大喜歡宋語書這個態度,這讓她想起了嫡母的嘴臉。
以前嫡母就愛說這種話,語寧你為什麼不來晨昏定省,語寧你今日晚了,語寧我是你嫡母,你不能懶怠。
可是她明明比宋語珍去的要早。
她對宋語亭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宋語亭伸出白嫩的手放在爐子上烤了烤,不再理會宋語書,只對宋語寧道:「你們還想聽什麼故事?」
宋語寧也不招人喜歡,趨利避害,見利忘義,可是她沒有故意去害自己,所以也用不著她仇視她,只當是陌生人交往。
宋語寧道:「姐姐還沒告訴我,北疆有沒有大草原呢?」
「當然是有的,你去過城外的田地嗎,跟那有點像?」
宋語寧搖頭。
她們這樣的千金小姐,連門都沒出過幾次的。
宋語亭只得道:「那草原就像你平時站在樓上看天空,無邊無際的,到了遠處,天地都連線在一起了,草很高很茂盛,風吹草低見牛羊,幾乎可以掩埋牛羊的高度,到了秋冬百草枯萎,風一吹就沙沙作響,也別有一番詩意。」
她回憶說:「不過草原也很危險,我十三歲那一年,跟幾個小姐妹一起去抓兔子,碰見了一隻孤狼,我們都嚇得不得了,都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裡了,當時多虧有位將軍路過,他救了我們。」
宋語寧嚇得吸了口氣:「這麼危險?」
連老太太都吃驚地坐起了身體。
宋語珍卻道:「那真要謝謝救你們的將軍了,你可知道他是誰?可感謝人家了?」
宋語亭搖頭:「不知道是誰,天色太黑,看不清。」
若是知道了,整個北疆的軍部將領,幾乎都欠他一個人情了。
後來宋將軍也去尋過,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天哪位將軍獨自去了草原上。這件事,也成了一個謎。
老太太唸了聲阿彌陀佛,「你們沒事就好,若非那恩人,你們一群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實在太驚險了。」
「是啊,也是上天保佑,爹爹聽見也說阿彌陀佛,難為他一個大男人,從來不信的這個的。」宋語亭笑說。
「那是擔心你,傻丫頭。」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