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家人,瘋子也敢隨便放出來見人。
可憐她的語亭。
這跟瘋子要怎麼說話談條件啊。
護國寺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幾位大師聽聞,都急匆匆跑了來。
戒悲走在前面,單手立掌,唸了聲:「阿彌陀佛。」
他看著黑衣人:「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黑衣人喝道:「禿驢,你還不讓開,輪得到你教訓我。」
戒悲道:「並非教訓,只是這位姑娘體弱,你若是非要殺人,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便拿我來換這位姑娘。」
周圍的和尚們紛紛喊道:「師叔!」
戒悲眼神悲憫地看著黑衣人。
兩相對峙,不知道過了多久。
戒悲亦沒有信心救下宋語亭。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把人帶走。
否則這天大地大,該往何處尋去。
哪怕舍了這身老骨頭,也斷然不能讓護國寺欠了別人因果。
黑衣人不放人,對面的人也絕不讓路。
戒悲觀察了一下。
對面的小姑娘,好在性命無礙,只是要受點苦。
不過,也總比被人帶走了的好。
他領著護國寺一眾人站在那裡。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黑衣人竟也不覺得倦怠。
更不知道為何,他從未想過從別的路離開。
只死守著這一條。
宋語珍撥開人群,氣喘吁吁看著黑衣人。
道:「你放開我妹妹!」
黑衣人眼神陰翳。
聽見放開這兩字,他便覺得,是有人想搶走手裡的姑娘。
他死死盯著宋語珍。
沒有注意到,從身後而來的人。
幾乎電光石火之間。
黑衣人被人從身後偷襲,直接掰折了手腕。
手上力氣一鬆,宋語亭自然被人搶走。
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對方一腳踹在胸口上。
直直倒退了米的距離,唇角流下一絲鮮紅的血。
何景明將宋語亭接到懷裡,拂開她的穴道,將人擁在懷裡,安撫地拍了拍,道:「別怕,沒事了,我來救你了。」
對面諸人,齊齊放鬆了神情。
黑衣人看見他,轉身欲逃。
何景明眼神冷酷,將宋語亭遞給跑過來的老太太。
他自己走上前去,拉住那黑衣人,一腳將人踹翻在地上。
倒地之後,他便踩著對方的手腕,腳下用力,幾乎可以聽見骨節碎裂的聲響。
對方的面紗未掉,何景明也沒興趣,碾完了手腕,腳移到對方腹上,狠狠一腳下去,對方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染紅了四周的地面。
宋語亭嘶啞著嗓音道:「扯下他的面紗。」
何景明聞言,聽話的矮身扯下對方面紗。
那一瞬間,天地俱靜。
何景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李信!」
果然是他,宋語亭安心下來,道:「我在北疆,見過他。」
何景明回頭,將她老太太身邊接到自己懷裡,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沒事了,接下來的事情,全交給我,咱們先回去。」
好一個李信,好一個南王世子,好一個南王府!
他眼神幾乎是嗜血般的瘋狂。
這樣的人,不殺之,不足以平憤。
何景明假做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又一腳碾碎了他的腳骨。
宋語亭拉了拉他,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