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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撲朔迷離的身世(二)

遞給我帕子的人,穿著一雙非常好看的虎紋靴,靴子上走著銀線,被陽光映的閃閃發亮,這人身材雖然修長,但是挺拔,腰間寬厚,肩膀端正,一看就是個行軍打仗的材料。就是身上這襲白衣有些掉了價碼,在我的印象裡若是行軍打仗的將軍,必然要穿一件看起來勇猛無敵的黑甲才算英俊,即使不穿鎧甲,也要穿的粗獷豪放一些才能顯出派頭。

然而他只一件披風略顯英武不凡,束身的白衣將他修飾的倒像個謫仙,喔,英武的謫仙,當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喔,原來還是個美男!我向來不太會形容人的長相,只覺得他一雙星目十分深邃有神,就像一方深不見底的寒潭,總之,多了一分神秘感。左臉的太陽穴處還有一道已經隨著時間變淡的抓痕,但卻不影響美觀,以我對動物的認知,能造成這道傷疤的,起碼是個走獸,非常厲害的走獸。

與我同樣的,當他的目光看到我的臉時有些錯愕,錯愕到讓我覺得他以前認識我!不禁心下疑惑“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我們竟然同時發問,問題不約而同的重合,竟讓我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搖了搖頭,捋了捋剛剛掀起來的衣角,從地上佝僂個身子站起來,看著他故意說道“是我先問你的!”雖然我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姑娘,但在語氣上,拿捏個強橫的態度卻有著很大的優勢!

他反應過來,有些好笑的看著我“我叫百里!”

“哦,我叫花期!”

“花期?”他默唸了一遍,想了想又問“你的孃親可是有蘇氏?”

我不禁哈哈大笑“你居然真的覺得有這個姓氏?”有蘇氏我不是沒聽說過,而是對這個氏族一直保持著模稜兩可的態度,在這座皇宮內,關於有蘇氏的傳聞從來都只是一個傳說。

“為何沒有?你和我曾經的一位……故友,長得很像,而她……就姓有蘇,也叫花期。”他的聲音不知為何越來越淡,淡的我似乎要聽不見他後面說的話,我想他定然是在想念那位故友。

“我的孃親是當今皇帝老兒的季美人,不過是厭火國再平常不過的女子,而且她半年前已經……去世了。”

“皇帝老兒?”

我懶得搭理他,他見我不搭話,突然覺得好笑“你確實不是我那位故友之女,我那位故友八年前已經死了,想來她去時不過十三歲的年紀,即使有幸復活,也不會有一個你這樣大的女兒!是我多此一問了!”他頓了頓“不過……你剛才口中說的皇帝老兒,可是當今的厭火國國君,南宮翼然?”

“不是他還能有誰,哼。”我扭過頭去,剛才被南宮長阿一夥人打的生疼,終於緩了過來,我直了直腰,往房簷下的竹凳走去,毫無形象的跨步坐下。

他也跟著走到院中,繞著院子走了一圈,說道“南宮翼然向來教導皇子皇女非常嚴格,必要精通詩詞歌賦,文史雅集,更是要溫文爾雅,賢惠安靜!沒成想今日還能碰到個不拘小節,頗具田園風氣的公主!”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多謝公子誇讚了!不拘小節不敢當,我只不過是沒了孃親又不受皇帝老兒寵愛的深宮孤女罷了,向來自由閒散人一個,比不得那些皇子公主,每天有麼麼們教導禮儀,一天一百八十個人侍奉左右,我在這深宮裡保不齊哪天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哪還操的了詩詞歌賦,文史雅集的閒心,還不如尋個能活下去的活法。”我語氣沒有絲毫波動,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也許曾幾何時我也曾怨恨過南宮翼然對我不公平的待遇。但是自從那天南宮翼然親眼見著我被南宮長阿帶人關進小黑屋整整兩天,不給飯吃不給水喝,險些餓死,而他竟不聞不問,無動於衷的時候,我終於知道,我於他不過就是空氣!

“你倒是個可憐人!怪不得說話如此少年老成,一點小孩子的天真爛漫都沒有!”

“天真爛漫?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