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崽崽們了，她們和你一樣，也最愛小魚乾，日日跟在我身後，纏著我要小魚乾……」一想到夢中那些可愛的崽崽，她的神情不自覺地溫柔起來，「崽崽們特別乖巧可愛，大家都好喜歡她們……」

顧靈玉聽著，心裡有些吃味，「大家也都喜歡我了。還有，肯定是這些小崽子搞得鬼，不讓我入夢，不然她們有我的精血，我肯定也能感知到的。」

「……嗯？你這個醋也吃？再說了，她們才多大，哪有這麼神通廣大？」

「你今天肚子疼，都是她們折騰的。」顧靈玉撇撇嘴，說著又跪坐在沈梧秋的肚子旁，低頭在她微微凸起的肚皮上親了一下，「姐姐肚子還疼嗎？」

沈梧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小動作刺激地手指無意識地緊攥了一下，把臉撇到一邊，「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顧靈玉說完，又對著她的肚子兇巴巴道：「我會好好保護你們阿孃的，所以你們要乖乖聽話，不要鬧騰。要是不聽話，等你們出來，我就扒你們的皮。」

沈梧秋又好笑又好氣，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撐著床板坐了起來，摁開床頭櫃的燈，「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一點為孃的樣子都沒有。」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我小時候稍稍不聽話些，阿孃就是這麼教訓我的。」

這一脈相承的傳統。

「……所以你用你阿孃嚇唬你的話再來嚇唬我的崽崽？」

「我阿孃才不是嚇唬我，我與哥哥們打架時，不過是把她一條裙子抓了一根絲出來，阿孃把我的毛都剃了，那時我還沒法化成人形了，還是冬天，要不是嫂子給我做了一身衣裳，我都沒臉出去。所以，我也不是嚇唬她們。」

「……」沈梧秋實在沒法想像，頓了頓道：「你不是說你們一族孕育子嗣向來艱難，對幼崽還這麼苛刻？」

「子嗣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姐姐。」

不管是她情意綿綿的話，還是她灼灼的眼神，沈梧秋都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故意跳過這個話題，「沒想到我今天一覺睡了這麼久？」

顧靈玉知道她的躲閃，也沒勉強她的回應，順著她的話道：「嗯，今天確實睡得有些久，姐姐餓不餓？」

「你一說，我還真有點餓。」

說著，沈梧秋就下床往洗手間去。

隨便梳洗了一番，兩人就往樓下去了。

「喲，醒了？正打算上去叫你們吃晚飯，肚子還疼嗎？」從廚房端湯出來的蘇雲芝最先看到她們，因為廚房的出口正對著樓梯口，連手裡端著的一碗湯都顧不得放下，就忙不迭地問候道。

「不疼了。」沈梧秋往大廳沙發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沈梧雋朝這邊看過來，不由愣了一下，「回來了？」

「端午放假，我看反正沒什麼事，就回來了。」沈梧雋邊說邊朝她走了過來，在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盯著她從頭到腳地打量，最終視線停在她的肚子上，表情有些奇怪，「怎麼就這麼大了？」

沈梧秋也看向自己的肚子，「畢竟有四個嘛。」

沈梧雋沒說話，過了小會，才問她：「她們會動了嗎？會不會踢你？」

「暫時還沒感覺到。不過……我總感覺她們在裡面好像有在動。」

沈梧雋覺得有點神奇，嚥了下口水，「姐，那我可以摸一下嗎？」

「可以……」

「不可以！」

沈梧雋的手剛伸出來，顧靈玉就擋在沈梧秋她前頭。

「我姐都沒意見。」沈梧雋朝她翻了個白眼，又道：「你怎麼賴在我家裡還不走了？」

顧靈玉沒臉沒皮道：「姐姐在哪，我就在哪。」

沈梧雋嗤了她一聲，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瞬間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