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莽撞了!”崇南批評她,“居然敢用嘴吸蛇毒!膽子真夠大的!如果你有一顆蛀牙,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懂嗎!”
她趴在床邊,定定的看著崇南,聲若細蚊,“我......”
她的唇囁嚅著,崇南你知道嗎,我沒有很高的文化,也沒有必勝的籌碼,但我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救他的方法。
崇南被她氣得翻白眼,舉起手想敲她的頭,“你這不叫救,你這叫添亂,真是的,到底有沒有腦子。”
“就是!”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責她,“沒腦子!淨知道添亂!”
溫庭遠哭笑不得的看著大義凜然的她,聲音疲憊無奈,“你們別怪她了,是我要進去的,是我咎由自取。”
“什麼咎由自取,別這麼說自己,”張銘心有餘悸的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回去跟院長交代,怎麼和你的父親交代,若不是雅雅反應及時,我們大家都只有跟你一起死了。”
“好了好了,”崇南打斷長吁一口氣,“幸好毒液被吸出一大半,屁溫也沒事了,佛祖很靈的會保佑他們的,大家別打擾他休息,都散了吧,散了吧。”
趙清雅回頭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溫庭遠,跟著崇南跑出去。
“崇南哥,”她站在他身後語氣哽咽,“你別走!”
“怎麼了?”他詫異的回眸。
她踟躕了一會兒,“這一切真的是因為蛇在作怪嗎,不是鬧鬼,只是因為我的房間裡有條蛇對嗎?”
“你以為呢?”崇南轉身,沉默半響,“那是什麼讓你不顧一切的救他呢。”
她怔住了,十分堅定的說,“對於你們來說,他是同事,是上級,是領導的兒子,但對於我來說,他是信仰,是榮譽,是我這片天空裡,最閃亮的星。”
崇南笑了,溫和的拍拍她的肩膀,“想不通就別想了,或許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冥冥之中有註定而已。”
她微微點頭,眼睛通紅。
一夜無眠,淡紫色的雲霧在窗外掠過,好像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她坐在他身邊,打了個哈欠,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
他閉著眼睛無力的對她揮揮手,“回你的房間去吧,別管我了。”
“我怎麼能不管你!”她急切的說,“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
“始作俑者,”他瞟了她一眼,冷笑著說,“知道什麼叫始作俑者嗎,不懂是吧,那麼虛情假意,裝模作樣,你總該懂吧?”
她眉頭一皺,被他的態度觸怒,“我是真心擔心你的安危,你居然對我說出這麼無情的話來?”
他吃力的坐起來,眉眼冷漠,思緒飄忽,聲音略帶不耐煩,“誰給了你這個權利來擔心我的安危?就算我今天死在這裡又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你依然會回到屬於你的地方,過著如沐春風的生活,就像以前那樣徹徹底底的忘記我的存在,這才是事實的真相,你以為裝作很關心我的樣子我就會被你感動嗎,我不會再被你欺騙,別自作多情了!”
她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來,怒從心起一把掀了他的被子,“什麼?我裝作很關心你的樣子?我自作多情?你這沒有良心的傢伙,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難道我說錯了嗎?”他寸步不讓,惡狠狠的譏諷道,“呵,說起沒良心,任何人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風,我們家是怎麼對待你的,你又是怎麼回報我們家的,一回國就避之不及,唯恐我們家把你怎麼樣,令你那可笑自尊心受損.....是這樣的吧!”
“你別胡說八道!”她睜大眼睛,拍著胸口激動的反駁道,“什麼避之不及自尊心受損!我從來沒這麼想過!還有我一下飛機就去你們家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