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佩琪的肯定令她頓時受寵若驚。
“我被投訴了你還相信我?”她激動的捧著自己的臉問。
盧佩琪捂著嘴說,“因為跟你相處很輕鬆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心情不知多鬱悶,結果一聽你講起話來,莫名其妙變得好開心。”
“既然你相信我,”趙清雅拍著胸口說,“我一定會好好勸佩真的!從這一刻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盧佩琪點點頭,又對溫庭遠溫和的說,“溫醫師,我想替趙清雅拜託你,看在她這麼熱心的面子上,並且她已經受到了醫院的處罰,你就帶她去泰國吧。”
他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我再說一遍,沒有這個必要。”
“我也再說一遍,”她寸步不讓,“我不是一個輕易說放棄的人,請你相信我的誠意。”
溫庭遠看著她的眼睛,冷峻的臉龐忽然變得很咄咄逼人,“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既然不會輕易說放棄,為何當初又輕易的放棄了我?”
她沒有想到,他會在盧佩琪面前說出這些話來,頓時語塞,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我……”
“你不必解釋了,你說了很多次了,你有苦衷,”溫庭遠垂下眼簾點點頭,“你無須再重複。”
趙清雅失神的看著他,眼中的委屈幾乎噴薄而出,“對不起,我…….很抱歉。”
“抱歉?”他聽見她吐出這兩個字,頓時怒從心起,“既然覺得抱歉,你就應該立刻離婚,嘴上說抱歉,心裡卻還是不肯放棄那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這算什麼抱歉?”
她埋下頭,長睫如傘,倔強的說,“我不能離婚。”
“果然是這樣的,”溫庭遠眺望著遠方,冷笑著說,“你大老遠跑回來是為了什麼,別告訴你專門回來看不孕不育的。”
趙清雅被他氣得幾乎想去死,張口就頂了回去,“不孕不育怎麼了?關你什麼事?你管太寬了吧。”
“當然不關我的事,”他繼續譏諷她,“我祝福你跟先生的小三齊心協力共事一夫,看來還是你們美國人開放,我們這些發展中國家的人思想境界如此閉塞,實在是自愧不如。”
“別這樣!”情商絕頂的盧佩琪聽了個大概,轉而對一臉怒意的溫庭遠低聲說,“這些話別再說了吧,回頭我幫你好好勸勸她。”
說完拉著趙清雅鄭重其事的說,“趙清雅,有一件事想跟你談談,你跟我來。”
她和趙清雅出了會議室,往樓下的小露臺走去。
“佩琪,你要跟我談什麼?”她看著盧佩琪有些遲疑的樣子,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陸佩琪猶豫了一會兒,“我覺得溫醫師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呢,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真的很想勸勸你,他對你的感情應該是真心的,歲月苦短,別再讓他等下去了。”
趙清雅抬起臉,沉思了一會兒,“可以不談這個話題麼?”
盧佩琪語重心長的說,“避而不談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應該確認自己的內心,才能決定下一步離不離婚。”
趙清雅連連搖頭,“我的內心很平靜,沒有期待也沒有憧憬,更沒有想過離婚,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盧佩琪笑了笑,“知道為什麼他答應給佩真看病?我想我是託了你的福,趙清雅,婚姻並不代表愛情的終結,緣聚緣散本來就是很尋常的事,因為人的一生,不會只愛一個人。”
她看著盧佩琪精緻的側顏,盧佩琪的聲音婉轉柔和,好似在徐徐講述一則故事。
有些人,一生不會只愛一個人,而有些人,只愛一個人便耗盡一生。
離溫宅不遠的跑車上,盧佩琪從車鏡中看見自己被濃妝覆蓋的臉,一頭金色的捲髮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