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什麼破鎖,怎麼比美國的鎖都難開?”她用地鐵卡划進門縫,一邊用膝蓋頂住門,一邊焦躁的罵道。
“算了,另想辦法!”趙清雅不耐煩的丟了地鐵卡,摸著下巴眼珠一轉,“溫庭遠你這王八蛋,以為我會那麼輕易的被你鎖住嗎?你以為我多年修煉的越獄經驗是蓋的嗎?我就不信了,你比鍾還難搞?”
說完,她伸出一隻手推著窗戶,另一隻手摸到耳畔的黑色髮卡,取下來,塞進鎖眼,鑽了幾下,鎖紋絲不動,她掰了掰髮卡的位置,再從窗戶下的縫隙伸出去,反手費力的把髮卡塞進去,這次鎖忽然有了反應,咔擦一聲開了。
她欣喜若狂,拉開窗子,不顧自己手腕泛起紅色的勒痕,踮起腳尖爬上去,想了想,她又下來拖著她的行李箱到視窗再丟出去,她拍了拍手,一鼓作氣翻了出去,客廳漆黑一片,她高興的暗叫yes,頓時覺得絕世神偷也比不上自己嫻熟的撬鎖技藝。
拖著行李,她踮著腳尖往大門走去,彎著腰費力的看著路,卻發現黑得有些不正常。
她揉了揉眼睛,沒有手機可真不方便啊,連個照亮的工具都沒有,忽然腳一滑,行李箱轟然墜地,她嚇得捂著嘴,膝蓋磕在行李箱的滾輪上,痛得她眉頭緊蹙,好不容易憋住氣沒發出哀嚎聲,剛重新爬起來,忽然頭頂的燈光全部亮了。
不好,被發現了!她緊張的轉身。
“大晚上的,你又是撬鎖又是翻窗不累嗎,”溫庭遠牽著狗,看著她冷嘲熱諷,“連狗都以為家裡來了個女賊,還是個笨女賊。”
“這都是你逼我的!”她脖子一揚,不服氣的反擊,“我不會甘心被你禁錮的,我不會屈服的!死都不會!”
“你想怎麼樣?”他眉頭緊蹙,卻毫無溫度的詢問。
“放開我,錢包還給我,護照還給我,手機也要還給我,”她攤開手,一條一條的說,“不然我就鬧得你家無寧日,我們試試看吧。”
他忽然笑了笑,打心裡覺得她這句話十分幼稚,笑完了又板著臉說,“想鬧就鬧吧,趁著你還有力氣。”
“什麼!”她傻眼,“你要不要這麼無情?”
“當然,趁著我現在心情還可以,”他指了指被她撬開的窗戶,“現在自動回去待著吧,反省結束之前,你休想離開這裡。”
“我偏不!”她鼓著眼睛,聲嘶力竭的嚷,“我為什麼要聽你安排,你算什麼,我就不回去,就不!”
最後她不甘心的被他扭著手臂推進了儲藏室,膝蓋的傷還在作痛,緊接著她的行李箱被丟進來,再次咔嚓一聲上了鎖,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動作,那麼的陌生和冷酷。
雖然在美國逃亡的時候也會被鍾逮到,但他絕對不會像他這般毫無人性,他會理解,傾聽,安慰內心脆弱的她,也會鼓勵堅持不下去的她,而眼前的這個人,有著比鍾教授更為理智和鐵腕的手段。
此時此刻,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身陷囹圄,要脫身,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