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吧談吧,”趙清雅慫恿道,“談完了都去我家吃飯吧,我請你們吃好吃的,我就在那棵樹下等你們喔。”
見她歡脫的跑遠,何美芳收回了微笑的臉龐,忽然有些傷感。
“學長,對不起,”她道歉,低下頭,“沒有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我錯了。”
“這些話你不應該對我說,”他垂下眼簾,指了指繞著樹奔跑的趙清雅,“你要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學長,”何美芳想了想,忽然笑了,“我最近常常夢見那時候的我們,那一年那一場雨,你在雨中跟我說的話,不是謊言也不是推脫,隔了這麼多年我才相信,她跟閔嫻雅確實是不一樣的人,一個習慣退縮,一個拼死向前,也許這樣的女孩子更適合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目光一轉,問道。
“我要回美國了,”何美芳深深的看著他,“以後我再也不會回來了,學長,我比誰都希望你幸福,這麼多年,那個雨夜裡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你用這世上最美麗的語言形容她,臉上的表情卻比誰都落寞,她回來了,你高興嗎,不在美國,而是在這裡,真實的她善良的她,所以,請一定要幸福啊,除了羨慕嫉妒恨,就只有深深的祝福了。”
“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抬起眼眸,目光疏離,“理想和現實是有差距的,七年的時間將一切都改變了,要回去談何容易,或許那個時候的我,我所說過的話,都只是那一瞬間的枉然,過去就是過去,現在的我,並不需要祝福,你還是忘了吧。”
那個我,帶著年少的意氣,一廂情願的將她放在心上。
實在不堪一提,自以為是的愛情。
趙清雅遠遠的看著他蹙眉的樣子,不明所以的嘆息。
“哈,那個何美芳真是的,”趙清雅叉著腰,“讓她來我家吃飯,又不是讓她去死,幹嘛這麼著急就走了,我還沒跟她好好的聊聊她的事情,我跟你說喔,她那個心理有問題,一定要我這專業的心理醫生幫助!她那個心理不及時糾正,永遠都會活在陰影裡的......”
“專業的心理醫生,難為你住在這個地方了,”溫庭遠望著她租的房子,那高高的青石階梯,譏諷道,“與你的身份太不相符合了。”
“你笑我啊,”她咬著嘴唇雙眼一轉,“笑吧笑吧,我呢,沒有錢只能住在這裡,我告訴你喔,我現在的價值,真的不能要求太高了,等我找到工作,我就會光明正大搬去好房子,看你那時候怎麼笑我。”
他無言以對,那一刻,他開始有些期待,她的未來是否也如現在一樣的精彩。
“其實有件事我沒跟你說......”他放慢腳步,拉過她,認真的說。
“嗯?”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若沒有見到不該見的人,他差一點就說出那個未曾說出口的提議,趙清雅側過去頭去,“你等我一下,我先去開門!”
在她蹦蹦跳跳的拿著鑰匙開門的那一瞬間,門吱呀一聲開了,喬鎮森的半張臉在門縫裡清晰可見,在兩張措手不及的臉龐之下,他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湯,嘴裡熱情的招呼,“雅雅,你回來了,很不好意思把你丟局子裡了,我去市場買材料給你煲湯進補了,快,快來趁熱喝。”
趙清雅愣住了,愣在門口,“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喬鎮森晃晃腰上的鑰匙,“上次給你送飯菜過來的時候順便去配了一把,省的麻煩天天讓你開門.....咦,你後面站著誰?”
“溫庭遠?”喬鎮森不可思議的看著陽光之下纖塵不染的他,名貴的白襯衫,金屬質感的紐扣,骨骼清奇的手,以及那絕美的面癱冰山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在這裡幹什麼?你還有什麼臉來這裡?!!!”
“溫庭遠,”趙清雅轉身,有些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