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租到了凶宅,她忽然有些懷念寄人籬下的日子,想著想著,她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趙清雅你在想什麼?他就等著你扛不住眼巴巴的回去求他呢,你這匹好馬真的要吃回頭草麼?”
她拉開窗簾,站在灰塵密佈的陰暗的房間,身影在門框之下,顯得格外渺小。
閔嫻雅推開門,疲憊的放下包,望著別墅陽臺搖椅上的母親,有氣無力的說了聲,“媽,我回來了。”
閔母側過頭,精緻的盤發下,眉眼有些寡淡,唯有耳垂上的鑽石耳釘熠熠發光,為她的容顏添色不少,看著她雙眼浮腫無神,閔母有些不悅,“嫻雅,你過來。”
“媽,怎麼了,”她努力撐起笑容,換了拖鞋過來。
“你跟庭遠的事怎麼樣了?”閔母放下骨瓷玫瑰花團的咖啡杯,“他有沒有想跟你結婚的打算。”
“媽,你說什麼呢,”閔嫻雅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庭遠有喜歡的人了,我們是不可能結婚的。”
“呵呵,”閔母冷笑一聲,拉過搖椅後的桑蠶絲披肩搭上肩膀,“他不跟你結婚,你爸爸怎麼辦?我們家又該怎麼辦?”
“媽!”她打斷母親的話,“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去爭取,為什麼要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爸爸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們有別墅有小車,我有工作可以賺錢養活你,為什麼一定要和庭遠結婚?”
閔母連連搖頭,手指有些顫抖,她臉色一變,質問道,“你最近叛逆了不少,跟誰學會了和大人頂嘴?”
閔嫻雅愣住了。
閔母起身,看著她驀然說道,“如果你爸爸沒出事,你不會過得這麼辛苦,你原本應該去國外留學,做一個優雅高貴的鋼琴家,你原本是名門淑女,現在卻落得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的下場!我要你緊緊的攀上溫家,榮華富貴便享之不盡,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無能,敗給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媽你胡說什麼?”閔嫻雅駭然道,“你到底聽到了一些什麼樣的傳言,媽,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不管我怎麼做,都不可能會感動一個不愛我的人!”
“是麼,”閔母彎下腰,紅唇之下,優雅高貴的閔夫人有些面目扭曲,“既然做不了親家,那麼位高權重的溫書記,也該嘗一嘗被拋棄的滋味了。”
“媽你要幹什麼!”閔嫻雅不可置信的看著母親。
“我要幹什麼,”閔母側過頭去,擦了一下眼角,“你知道當年你父親入獄是頂了誰的罪孽,人人歌頌的市長工程究竟有多麼骯髒齷蹉,這些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既然做不了朋友,就做敵人好了,我已經暗中派人調查了,嫻雅,不管以後我們遇到什麼事,都要狠下心來面對,知道了嗎?”
閔嫻雅心一緊,忽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記憶漸行漸遠,回到了那個慘不忍睹的夏天。
2005年,也是在這間別墅,也是在這個地方,時間換了,場景卻沒有變。
她從門外回來,換下拖鞋,規規矩矩將鞋放整齊,仰頭,父親坐在陽臺,高大的身影定格在她的眼底,身為大學校長,他一直是自己崇拜的偶像。
“爸!”她快樂得好似一陣風衝過去,挽著他的胳膊,“你怎麼來別墅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喔,嫻雅,爸爸,爸爸今天有點事……。”閔國慶回過神來,見她盯著自己的手,頓時不由自主的一顫。
“咦,這是什麼啊,支票?”閔嫻雅頗有興趣的數了數,“這麼多0,爸爸,是不是媽的生意又賺了一大筆,好厲害。”
出乎意料,他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反而將手中的支票藏進袖子,支支吾吾的說,“嫻雅,這件事別說出去,現在人心隔肚皮,誰都靠不住,爸爸希望你和媽媽都能過得好,你也快要出國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