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雄主,由於「太過勞累」而昏了過去。
「」
凌炡攥著衣領的手漸漸鬆開,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為什麼。
他起身,坐回了床沿,胳膊抵在大腿上,微微分開,半張臉埋入掌心,深吸了兩口氣。
陽臺攀爬的綠植上落著兩隻蝴蝶,隔著一朵花的距離,分於兩地。
一陣風吹過來,黑色蝴蝶振翅而起,從此銷聲匿跡。
接下來的兩天,晏修再沒有看見凌炡出現在他的面前。
似乎是由於臨近戰事,頻繁開會,導致這位凌上將異常忙碌,每天都在會議廳和訓練場來會徘徊,最後居然連宿舍都不回了。
晏修突然覺得自在多了。
由於他即將加入編制,凌炡又重新給他開了各種許可權,每天的訓練自己就可以完成,早出晚歸,日日如此,十分輕鬆。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星期,晏修就像放飛了的鴨子,四處野。
他甚至還在訓練場上認識了不少軍雌,每天浪得自在,花著上將的錢,喝著基地酒吧的酒。
凌炡平常的生活很簡單,就是吃飯開會加訓練,但是軍隊裡就不一定了,做什麼的都有,幹活拉練,吃飯聚餐,甚至連足浴按摩都一應俱全
晏修自從第一次開了眼之後,就拽著詹姆斯天天去洗腳
這也算是訓練之餘的一些小插曲。
有時候不小心在足浴堂撞見洛雲天,他還會微笑著跟他打招呼,然後莫名其妙地收穫了幾千點仇恨值。
這天,晏修正像往常一般躺在酒吧舒適的軟沙發裡,桌子上放著一杯藍色妖姬,他的對面,詹姆斯喝得小臉通黃,手裡拿著一杯晏修用上將的錢買下來的價值1888的白色烈酒,打著嗝。
「我跟你說凌上將他就是個沒有任何戀愛嗝經驗的蟲你要是跟他鬧了不愉快沒必要——」
晏修將右手的銀戒轉了一下,狀似不經意地抬了抬眼,「誰跟你說我跟他鬧不愉快了?」
酒吧炫彩的燈光映在晏修立體的五官上,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易察覺的不自然。
詹姆斯擺手嗐了一聲:「我能看不出來?那凌上將這兩天把他手下給練慘了現在但凡在上將手下幹活的,每天都在罵娘,罵得最多的就是」
他眯起眼,伸出一根手指,漸漸指向對面的晏修,似乎有些重影,他將那根手指重新放回眼前,搖了搖頭。
「我不是他娘。」晏修道,「你喝多了。」
「娘不孃的無所謂但是你的仇恨算是拉出來了。」詹姆斯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然後整隻蟲慢慢後仰,數起了天上的吊燈,接著發現燈太多了,數不完,又支愣了起來,看向晏修。
晏修將桌子上的調酒端起來,優雅地搖了搖,抿了一口,「喂,問個問題。」
詹姆斯嗯哼一聲。
「前段時間上將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回來什麼東西?」
詹姆斯暈乎乎地想了一會兒,「給點提示?」
「嘶那似乎是一塊藍色的碎片,你有沒有印象?」晏修身體前傾,面對面支在詹姆斯的面前的桌子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藍色的」詹姆斯努力回想著,「好像有點兒印象」
「在哪裡?」晏修一步步引導,輕輕拉過詹姆斯的袖口,放到自己面前,聲線低沉,「說給我聽聽?」
詹姆斯稀里糊塗地,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了,他看了看晏修那張俊臉,想著反正都是凌炡的蟲,說了也無妨。
「579號實驗室地下的儲藏間你問這個幹嘛?」
晏修和顏悅色地笑了笑:「沒事,好奇而已。」
「對了,有件事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