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順便想起來的而已。」晏修輕笑一聲,轉頭對上了凌炡的視線,眨了一下眼,又說:「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會怎麼樣?會想我嗎?還是會忘掉我?」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凌炡靜默著,勾過晏修的脖頸,「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我從來都不會去考慮這些問題,因為對我來說,活著,或者死亡,都是一樣的。」
晏修愣了一下。
「但是,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會一直看著你。」
晏修呵地一聲笑了:「這話說得」
「有什麼問題嗎?」凌炡勾唇,將對方的脖子勾得更近了些,雙方的呼吸幾乎靠在一起。
這名上將的眼睛很好看,尤其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微彎,迷人地幾乎能將晏修的心吸進去。
晏修按耐不住地低下頭去,吻住了對方。
果核掉落在地。
心跳加劇
遠方天際漂浮著墨綠的光帶,蜿蜒遊動,寧靜孤獨。
他們糾纏著從天台撞到門角,被一方抱起,滾落在床上。
凌炡摟著對方後頸的手漸漸鬆開,胸口起伏,明明衣衫單薄,卻感覺自己在微微出汗。
他抓住晏修的衣領,扯到自己面前,輕喘兩口氣:「你今天怎麼不跑了?」
晏修雙手撐在床面,一雙墨瞳深不見底:「要不然你放我一馬?」
凌炡輕笑出聲:「異想天開」
他稍一鬆手,解開襯衫,背對著晏修將骨翼伸展開來。
銀白的蟲翼在夜光下閃閃發亮,像墜落的星塵。
這是晏修第二次看見這名上將背後的那些令人窒息的傷疤,眼神漸漸暗了下去。
他抬手,覆在上面,問道:「這些傷還疼嗎?」
「很久了。」凌炡道。
晏修將手面蓋在其中一隻貫穿傷上,道:「能和我說說它的來歷嗎?」
凌炡輕吸一口氣,開始回憶:「嗯讓我想想,它應該是被聯邦軍雌的骨翼所貫穿」
「聯邦?」晏修以為自己差點聽錯了,「你以前得罪過聯邦?」
「沒有。」凌炡淡淡,「我並沒有得罪聯邦,這個貫穿傷也並非是故意,而且傷了我的那名軍雌現在也好好地在軍隊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晏修:「那是為什麼?」
凌炡將聲線放低:「當時在戰場上,我曾救下過帝國的一隻幼蟲,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隻雌蟲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令我記憶猶新,他當時差一點被我的手下殺死,所以我就幫他擋了一下。」
晏修呼吸放緩:「你為什麼要救一個帝國的雌蟲?」
凌炡道:「上帝會審判蟲族,對於這些,我雖不全信,但我會按照自己的標準來合理判斷,那個孩子,還很小,他沒有罪。」
「沒想到你居然信這些?」晏修將手遊走在那對銀光閃閃的蟲翼上,極盡溫柔。
凌炡淡淡地撥出一口氣,道:「但是他的雌父死在了我的手上。」
晏修停下手上的動作,有些意外:「你殺了他的雌父?那你救了他,就不怕他以後回來找你報仇嗎?」
凌炡搖頭:「不,我只做當下認為正確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來判斷。」
窗外的探照燈光從房間內一閃而過,照在晏修撫摸的一塊子彈傷上。
「那這塊呢?它有什麼來歷嗎?」
凌炡感受著晏修手上的溫度:「那應該是再往後一些的年份了,我帶著一個編的軍雌去往一隻孤星清理海盜,聯邦下了死命令,必須保證居民安全的情況下將那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