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疼痛騙不了人。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帝國的後援軍隊便盡數被聯邦的機甲群攔了下來,雙方在半途展開了激烈的交戰。
聯邦的防線非常到位,根本沒給帝國軍團半分前進的機會。
遠方的爆炸聲漸次響起。
晏修鬆開凌炡的肩膀,走到一旁的魔鬼藤跟前。
那些魔鬼藤見到晏修後紛紛往後撤了撤,發出細密的尖叫,聽起來陰森可怖。
晏修卻直接上手扯上了其中一根魔鬼藤,唰唰兩聲,直接將那株魔鬼藤寄生在枯木上的根莖抽了出來。
然後利落乾脆地將其扯斷,來到加布裡面前,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捆粽子似的綁好,留下一截沒刺的扯在手裡,對著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腳,「起來!」
加布裡仍舊趴在地上不為所動。
「站不起來?」晏修將手上的根莖狠命扯了兩下,魔鬼藤的根莖紮起人來毫不含糊,加布裡被扎地渾身疼痛,不得已站了起來。
晏修重新攬過凌炡的肩膀,柔聲道:「上將,知道怎麼遛狗嗎?」
凌炡輕輕閉眼,搖了搖頭,然後睜眼看向晏修。
「看好了。」晏修說完便再次對著那名少將的腰間盤踹了一腳,力道剛好將其踹出好幾步,又迫於魔鬼藤的壓力,不得不站穩腳跟,每一步都要被紮好幾下。
此時加布裡身後的那些士兵一個個仍舊迫於晏修的壓力跪在地上,只能睜著一雙雙眼睛,目睹自家少將被溜的全過程。
晏修大聲道:「沒吃飯麼?!」
加布裡扭頭狠狠瞪了晏修一眼。
【收到來自路易斯-加布裡的仇恨值+1000】
晏修將嘴角餘血抹了抹,一雙金色瞳孔看向對面:「怎麼?對你這個新爸爸不滿意?」
說罷又要抬腳,這次加布裡學精了,自己往前移了兩步。
「快點——」晏修一隻手攙著凌炡,另一邊溜著帝國少將,北風吹動他沾滿鮮血的衣角,連著他披散的黑髮,不停抖動。
他的仇恨值撐不了太長時間,必須儘快把凌炡護送到位。
不過五分鐘的路程,晏修便根據凌炡提供的訊號方位找到了聯邦接應的機甲。
詹姆斯從機甲上飛躍下來,見到凌炡和晏修的那一剎,渾身都打了個哆嗦。
乾涸的血跡已然浸滿了凌炡的整個中羽,幾乎將整隻骨翼都染成了深紅,看起來怵目驚心。
他連忙從晏修的手裡接過那根魔鬼藤,說話都哆嗦了:「上將您您沒事吧?!」
「有事。」晏修鬆開魔鬼藤後,立馬把上將打橫抱起,火急火燎地就要往機甲傳送倉上走,「趕緊給他啟動醫療設施!立刻!」
凌炡身體本就虛弱至極,此刻硬是強撐著走了一路,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便直接昏了過去。
詹姆斯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目光往凌炡的骨翼上一瞥,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回頭,正看見被綁得跟個螃蟹似的帝國少將,戾氣漸漸升了起來。
加布裡看見面前的聯邦上校正以一種苦大仇深的表情看著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的屁股再次被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痛鳴一聲,再次往前磕了兩步。
詹姆斯猛地將手中的魔鬼藤往回一收,力道不大不小,剛好把這名帝國少將扎得吱哇亂叫。
末了,加布裡聽到對面的這隻雌蟲咬牙切齒地罵了他一句:「畜生!」
加布裡:「」
晏修上了機甲就把凌炡帶到一旁的療養艙,一個戰地機甲通常都會附帶的小隔間,平常專門用來治療臨時送來的傷患。
親手把凌炡送上療養艙後,晏修又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