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風從前方吹了過來,將他的劉海掀起,狂亂飛舞。
他這才想起來,這個世界好像同露塔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比如,他在這裡好像不太能夠感受到身後骨翼的存在,地上跑的車全部都是低階的燒油車,連一輛懸浮車都沒有。不僅如此,很多設施也是相當落後的狀態,電梯還是吊鏈式,所有蟲所用的聯絡方式不是用光腦,而是一個實體機器,笨拙的螢幕投現出一個平面,攜帶起來非常不方便
以及,所有亞雌的胸口都會鼓起兩個像駝峰一樣的山包他不是很明白這種山包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大概是儲存能量?
一陣冷風吹來,凌炡打了個噴嚏。
這糟糕的身體貌似也弱了很多,風稍微一吹就能跑似的。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感冒了?」
凌炡沒有回頭,看著面前飛流直下的瀑布,皺起了眉頭。
沒過多久,凌炡就感覺自己的肩頭被披上了一隻厚重的大衣。晏修將一條圍巾繞著對方的脖子轉了兩圈,在後面簡單地繫了個結,「華都的氣候一直都是這樣,陰晴不定的,我有時候出門忘帶傘也會很苦惱。」
凌炡抬手就要去扯那隻圍巾,被晏修伸出的手攥住,「說說你的家在哪兒?我送你。」
家?
凌炡側過臉,用餘光看向晏修,「這裡沒有我的家。」
身側傳來一聲淺淺的笑聲,「怎麼沒有?」
凌炡不解地往旁邊瞥了一眼,黑色風衣襯得晏修身體精緻修長,耳骨上釘著兩枚銀釘,看起來比往常多了幾分隱藏的氣質,好像這個世界的焦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種區別於那個世界的,更強烈的存在感,彷彿這才是晏修最原本的樣子。
凌炡:「這個世界和我的家相差太遠,太落後了。」
他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轉頭向旁邊看去,「你一直都生活在這種地方?」
「嗯。」說話間,晏修抬起手,露出一塊手錶,銀色金屬的錶帶看起來設計感十足,凌炡皺了皺眉,「那是什麼?」
「沒見過?」
晏修將手上那塊表露在了凌炡的面前,晃了晃。
凌炡認真看過那塊表後,說:「手錶,實用性不強的那種,這種東西,在露塔星只有一些土大款才會配置,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品味。」
晏修呵了一聲,將手錶收回袖口,「但是在這個世界,這種級別的表可不是土大款才會有的品味。」
凌炡斜斜地瞥了對方一眼。
不一會兒,門前便停下一輛銀色r8,車身停穩後,一把黑傘自旁邊撐開,從駕駛位上走下來一個身著管家服的青年男人。
墨色雨滴從高空飛落,沙沙濺在雨傘上,管家小心翼翼地執傘走到了晏修的身邊,「先生,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晏修從管家的手裡接過雨傘,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錢包,從裡面抽出兩張紅色大鈔遞給對方,「雨下大了,等會你打個車回去吧。」
青年管家露出一副略帶驚訝的表情。
晏修一把攏過身旁的凌炡,朝那輛車前走了過去。
凌炡一頭霧水地看向晏修,本來想反抗的手被緊緊攥住,整個身體都被攬在傘下,直到最後坐上那輛r8的副駕駛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晏修將車上的鑰匙擰了擰,熟練地發動車身,雨聲被車內良好的隔音中和,晏修開啟了車載播放器,悠長的旋律迴蕩在狹小的空間裡。
「ake a proiese that ti ;039;t erase that we were not lost fro the start」
凌炡靜靜地聽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