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巴巴。
裴名的目光凝滯在乾涸的血液上,許久之後,微垂眼眸,放下手中的金剪刀,從生理鹽水中撈出浸濕的緞綢。
到底是鹽水,當濕緞綢浸透了血衣,鹽水沾染上血肉時,宋鼎鼎緊繃住脊背,低著頭輕顫了一下。
疼,傷口說不上來鑽心的疼。
像是有無數螞蟻聚集在血肉上啃食,猶如針扎一般,火辣辣的灼燒痛著。
她鼻尖沁出薄汗,也不知是血水還是汗水,浸透了衣衫,蒼白的唇色上印出深深的牙印,那是她因為傷口太過疼痛而下意識做出的動作。
宋鼎鼎一貫如此,她有先天性心臟病,致使她經常反覆發燒和暈厥,而病魔給她帶來的痛苦,遠不及她看到父母偷偷掉眼淚時更折磨人。
久而久之,她學會了隱忍,儘可能不讓自己表現出痛苦的模樣。
裴名輕輕揭開被生理鹽水浸泡軟的血衣,聽見她發顫的嗓音:「如果傷口崩裂流血,便先用草木灰止血,桌上有針和桑白皮線,幫我將傷口縫上便可以了。」
迎著搖曳的燭光,他看見擺在銀盤裡,流淌著靜靜月光的銀針。
銀針呈現微弧度,與常見的銀針不同,是宋鼎鼎自己製作的角針,相比起直針縫合傷口更為方便。
裴名用草木灰止血過後,執起角針,放在火上炙烤,從針孔穿過桑白皮線,將角針扎進她的面板。
劍傷足有五寸長,橫貫腰間,沒有區域性麻醉,就這樣一針一線的縫合血淋淋的傷口。
閉上眼睛後,她的痛覺被無限放大,有那麼一瞬間,宋鼎鼎恨不得原地死去,只要不再承受這種肝腸寸斷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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