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咖啡。
一時間安靜下來,秦大少認為自己身份特殊,在凌江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不敢追求,但是和沈淑婷成為朋友的資格還是具備的,可是現在無話可說,坐在那十分尷尬。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憑藉著二世主的耀眼光環,很多拜金腐女挺著胸脯向前湊,從小到大就沒怎麼追過女人,更沒有學會如何看別人臉色,心裡只想多陪會女神,根本就沒在意女神什麼想法。
就在這時候,唐於藍一邊吹口哨,一邊邁著八字步,雙手插進褲兜裡面,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秦文仁心想正沒有機會損你,你自己就破綻百出,真是白白送上門來,捧著咖啡姿態儒雅的說:“沈小姐,你看他這幅德性,會彈鋼琴的話我把手剁下來。”
唐於藍坐下後,拾起桌面上的那束玫瑰花,彈了彈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咂了咂舌說:“好漂亮的月季花啊。”
秦文仁叫道:“這是小心培育出的玫瑰!”伸手就要奪過來,被唐於藍一巴掌打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唐於藍氣質陰柔深沉,緩緩的說:“傻帽,月季的葉少,而且平展光滑有光澤,而玫瑰的葉片發皺,葉背有發白的小刺。不過我倒好奇,你帶這麼大一束月季花是要送給誰呢?”
“當然是獻給美麗的沈小姐了。”秦文仁擺出一副明知故問的姿態,仔細看了看花,越發感覺唐於藍說的理,好像這真的是月季,難堪的老臉通紅。
唐於藍看了看窗外,幾輛摩托車大燈熄滅,停在車位上。摩托車走下三個年輕人衝著咖啡廳門口走去。
白髮骷髏白世強穿著件油乎乎的工作服,一頭黑髮帶著墨汁的味道,為了演好這個角色,來不及打扮的他將整瓶高階碳素墨水倒在了頭上,找到一件最破的衣服,擦了擦摩托車上的油汙,帶上白手套以後像極了車輛維修工人。
後面兩個混混收起桀驁不馴的眼神,臉上還帶著淤青,這不是出去火拼留下的,是為了完成唐團長光榮任務,兩個人忍痛對打的。
“記住唐團長交代給你們的心裡暗示了麼?我們都是演員,最優秀的演員!”
在白世強的帶領下,幾個混混板著張老臉衝進咖啡廳。
此時,臨窗而坐的唐於藍正在厲聲質問:“那你怎麼知道沈小姐在這?”
“我是不經意碰到的。”
“好厲害是,沈小姐帶著墨鏡你都能認出來,不經意碰到你還有時間買花。我看你根本就是跟蹤的吧!”
“沒……沒有的事。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沈淑婷感覺到一陣厭惡,她最反感的就是自己的被別人偷窺,看向秦文仁的目光更是厭惡了一分。
就在這時候,咖啡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幾位先生,你們有什麼事麼?”服務生態度冷冰冰的,見這幾人穿的就好像下苦力氣賺錢的農民工,當然就沒有給什麼好臉色看。
艾普洛三號咖啡廳屬於五星級咖啡廳,讓農民工進來只不過白白跌了檔次。
白世強烏黑的手掌按在服務生胸膛上拍了拍,帶著哭腔說道:“兄弟,我有苦啊!”
後面跟著的兩個混混倒是十分緊張,這比收保護費難多了,毫無劇本的隨即應變表演,更何況還當著唐團長的面,心裡小聲暗示著:我是演員,最優秀的演員。
服務生躲避不及,雪白的襯衣上留下烏黑的手掌印,頓時變色道:“你,我……我的新襯衣,你們太可惡了!必須要陪我的衣服。”
唐於藍今天穿的乾淨歷練,他當然不敢得罪,對待農民工就不一樣了。
白世強手下兩個鼻青臉腫的混混哭喪著臉,完全沒有收保護費時囂張跋扈的氣焰,反而像媳婦剛跟人跑了的悲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