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道:“把你們那些保安都安撫好,今天晚上的事情,誰都不要傳出去,哪個傳出去了,不小心丟了性命,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打預防針。我現在把訊息立即稟告給唐團長,讓他做下一步打算。”
烏鴉也清楚,鬧出這麼大動靜,想著不被人發現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通知唐團長,不能讓地獄再把藥廠轉移出去。他想罷,他迅速拿出手機將訊息告訴給唐團長,又扶起禿頂保安,道:“你前面帶路,跟我到六樓去。”
……
醉心灣公寓中。
孤燈常亮,唐於藍徹夜未眠,他攥著右手,身軀在微微顫抖。
令唐於藍激動的並不是烏鴉剛剛打來的電話,而是茶几上唐家家傳的寶貝,黑色木匣。
小廣鎖正放在匣子旁邊。
木匣已經開啟,唐於藍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珠,眼神有些疲憊,他手指輕輕的將木匣最上面的一層宣紙拿起,手腕一甩,宣紙抖開,紙張都已經泛黃,泛黑,鄒巴巴的。宣紙只有普通a4紙大小,中間是毛筆轉述“慎”字。
只有這一個字,力透紙背,剛勁不凡,一股浩蕩的氣勢撲面而來。
唐於藍揉了揉麻木的臉頰,道:“曾祖真是奢侈啊,這麼大一張紙,就寫一個字,他是在向後人炫耀自己的書法麼?”
幸好老頭子唐文遠不在這,如果聽到兒子這麼說自己的爺爺,非得暴打唐於藍一頓不可。
藥匣子裡還放著一顆圓球,有嬰兒拳頭般大小,用油紙包裹著,
油紙防水性很好,可以防潮、防溼。
抗戰年代,戰火頻發,塑膠發明的時間尚短,遠不及油紙普及。
唐於藍皺了皺鼻子,他嗅到一股酸臭味從油紙中慢慢散發出來,這股味道很輕,卻很難聞。
“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難道是珍藏了幾十年的臭豆腐?”唐於藍捏了捏下巴,眼睛向下一看,注意到在油紙的下面竟然還放著幾張信紙。
唐於藍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喃喃自語道:“等有時間再看吧,不能讓烏鴉久等了。”他將宣紙放入木匣內,上了鎖。
“夜王k廳之仇可以報了。”唐於藍披上大衣,拿上手機離開公寓大樓。
上車後,唐於藍撥通了謝三彪的電話。
“喂,怎麼了?”謝三彪睡意惺忪的說。
“三彪,在幹嗎?”唐於藍問道。
謝三彪搓了搓眼,看著躺在懷裡酣睡的吳雪,低聲道:“沒……沒有在幹啊。”
“靠。”唐於藍叫道:“你丫的,思想還真是邪惡。”
“只准你和大明星約會拍拖,不准我們逍遙快活麼?”
“廢話少說,叫上幾十個兄弟,夜王k廳爆炸的仇可以還回去了。”
謝三彪一聽有正事,馬上從床上翻聲坐起,道:“好嘞,不過我們可沒有啊,要是能把犯罪俱樂部的軍火庫劫持就好了。”
“那群毛子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別提軍火庫了。”唐於藍邊開車,邊說道:“對了,每個人都提著油桶,到加油站加滿汽油,沒有,汽油咱們還沒有麼?”
“好嘞,我這就去辦。”謝三彪掛掉電話後,急匆匆的穿上褲子,手中電話接連不停的撥打出去。
非常時期,飛鳥團也成立了一支特別行動小組。
小組成員都是飛鳥團內實力精湛的打手。
而組長正是唐於藍的徒弟趙無畏,只不過這個徒弟只是掛名的,恆宇公司倒閉後,趙無畏加入飛鳥團,乾的活不少,又訓練出不少精英,只因為唐於藍事務繁忙,一直都沒有時間教導他。
趙無畏十分有軍人風範,他做事腳踏實地,任勞任怨,從來沒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