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遊對上男人的眼,一點破綻也沒發現,他頗有些不甘心,敷衍的笑笑,“只是發生了一點摩擦而已,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葉景榮笑起來,“是這樣啊。”
“你還是覺得他是飼主嗎?”夜幕降臨,孟長溪躺在床上,摩挲著葉景榮送給他的一塊古舊的懷錶,表蓋一開啟,可以看到他的相片,不知道葉景榮什麼弄到的,大概是他自己偷拍的。
姜遊心情很不好,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不是我覺得,種種巧合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你想想,每一次滿月你可都是跟他在一起。”
“可是……”
“對,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為什麼還沒有強暴你。”姜遊滿臉暴躁,語氣非常衝,他將手裡的菸屁股掐滅,深吸口氣,低低的說了一聲‘媽的’。
孟長溪黑線,說的你好像很希望我被強暴似的,他不打算再問下去,姜遊今天很明顯不在狀態,他覺得這樣的心情下,姜遊是帶著某種偏見的。
但是姜遊卻繼續道:“這些秘密我本來是不打算跟你說的,湮白,也就是我跟你說的白毛,他是我弟弟,同父異母。”
“我們的家族秘辛太長,以後你就會慢慢了解。本來我們姜家是爐鼎的擁護者,伴隨著爐鼎的降世,姜家就會出現一位死侍,死侍都是以前的說法了,現在類似於保鏢一樣的存在,我們和飼主一方是敵人和對手般的存在。”
“但是,姜家到了我這一輩居然同時出現了死侍和謀士,湮白就是飼主的謀士,這種現象從來沒有出現過,我父親死了後,湮白就被逐出家門。”
孟長溪將懷錶合上,垂下眼眸,“你把他囚禁了?”
“對,這是他自找的,就是因為他我才算錯了滿月之日。今天葉景榮來了以後,湮白就跑了,你覺得這種巧合的機率有多少?”
孟長溪沉默不語。
“我不是阻止你和飼主在一起,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你知道,飼主是可以控制爐鼎的,甚至以前還發生過,因為爐鼎本身的旺夫性質而被飼主掠奪的例子,我的責任再大,也取決於你。”
孟長溪明白,他喜歡葉景榮嗎?也許是的,至少不討厭,要不然也不會任由葉景榮靠近,但是,如果,葉景榮是飼主……他不喜歡被束縛,被壓制,如果,以後出門都要向葉景榮報告,他肯定會逃離。
葉景榮將車停下,因為前方路面太窄,車輛無法進出,他只能將車停在這裡,步行穿過街道,進了一棟破舊的居民樓,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大家都已經入睡,整棟樓只有一戶還亮著燈光。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蹙眉,“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湮白關上門,繼續給自己塗藥水,他渾身都在蛻皮,像只煮熟的大蝦,“我可以自愈,你來的時候沒有東西跟著你吧?”
葉景榮無處可坐,只能站著,屋子裡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紙箱,“你指的什麼東西?”
湮白抬抬下巴,葉景榮看得見了陽臺上的鳥籠,裡面一隻火紅色的小鳥正在啄食。
“就是這個,但另一隻是綠色的,注意,千萬別被它跟上,它是姜遊的寵物。”
葉景榮點點頭,把一個層層包裹的布袋扔給了湮白,“我在長溪的衣服裡發現了這個。”
湮白聞了聞,哼笑起來,將它隨手扔進了一旁的炭火盆裡,布袋很快燒成了灰燼,湮白擦了擦手,“是不是感覺分不清南北左右。”葉景榮點頭,他又繼續道:“這就對了,姜遊手裡可有不少好東西,這肯定是他攛掇爐鼎讓他帶在身上的,飼主聞到了就會分不清左右。”
葉景榮若有所思,看今天姜遊的態度,他肯定是對自己有所懷疑了,他也不想瞞著孟長溪自己的身份,但是孟長溪對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