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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擎宇是生氣的,他想不通病床上這個蠢女人,為什麼明知道自己對海參過敏,卻還要吃。明明病成這幅樣子,竟然也不知道叫急救車。
他也慶幸今天開車撞到她的人是自己,要不是老遠看著像她,而放慢了車速,後果,他真的不敢去想。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司機,她那麼橫衝直撞的撲過來,就算來得及踩住剎車,也難保她不會受傷。
可看著床上蘇子衿時而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角,左擎宇的心裡瞬間又被另一種情緒所代替,不自覺的伸出手,將她擰在一起的眉角輕輕的撫平,動作小心又輕柔。
蘇子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
睜開雙眼的她,還是一陣陣的恍惚。
顧不得手臂上的吊針,起身撲到左擎宇身前,伸出手胡亂的抓著左擎宇的雙臂,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看著聲嘶力竭的蘇子衿,左擎宇將她按進了懷裡,下巴壓住她的頭頂,壓制著她的怒火,輕輕的撫著她頭髮,說道:“我以為這樣,你就能記住我。”
聽到抱著自己的人答非所問,蘇子衿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不是陸少錚。
從左擎宇懷裡抬起頭,蘇子衿滿臉的淚,帶著不小的驚訝望向他,問道:“左擎宇?怎麼是你?”
左擎宇的身形頓了頓,眼中一片黯然,對上蘇子衿水霧氤氳的眸子,道:“那你希望是誰?”
“……”
蘇子衿不答,看著手臂上因劇烈擰動,而回了血的吊針,絲毫感覺不到疼。
左擎宇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很快,一個護士跟著他來到了病房,為蘇子衿拔掉吊針,換了隻手臂,重新埋針。
蘇子衿的神思遊離在外,任由護士擺弄著,腦中全是陸少錚在聽到姓夏的女人出現在機場時震撼的表情。
勾起諷刺的唇角,蘇子衿突然笑了起來。
剛剛被護士埋在血管裡的吊針,又被她一把拽下,帶出一串串的血珠。
護士小姐被眼前的情況嚇的愣住,而左擎宇則陰沉著臉,將正準備離開的蘇子衿一把拽了回來。
“你要去哪?”左擎宇聲調冷的讓人覺得發寒。
蘇子衿一邊掙脫左擎宇的鉗制,一邊歇斯底里的說道:“我要去找他,我要當面問個清楚!”
左擎宇的手並沒有因為蘇子衿的堅決而鬆懈半分,而是加重裡幾分力道。
“就算你想問什麼,也等病好了再說。”這一句是命令口氣,不容置疑。
蘇子衿被左擎宇按坐回了床上,而一旁的護士小姐,在得到左擎宇眼神的示意後,給蘇子衿再一次的埋上了吊針。
木訥的看著護士動作利索的將吊瓶重新掛好,轉身離開。
蘇子衿定
tang定的注視著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左擎宇:“左先生,你憑什麼來管我的事情?我跟你很熟嗎?還是你自以為很熟?”
面對蘇子衿的充滿敵意的冷言冷語,左擎宇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卻依舊冷靜說道:“剛剛在路上是我的車撞了你,我是肇事司機,理應照顧你,不能逃避責任。”
責任?!
蘇子衿苦笑。
6年前,陸少錚不是也一臉坦誠的對著自己說著,他是肇事司機,他會承擔全部責任,包括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又是責任!
6年了,在蘇子衿的記憶裡,這6年已經改變了她的人生。
為了能瞭解陸少錚這個人,她特意的選修了無人願意去修的心理學,為了陸少錚,她放棄了自己所有的信念,一再委曲求全。為的只是留在他身邊,可如今呢?
如今眼前的男人也輕巧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