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揹著我做的事情太多,有些時候我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她。”
燕殊輕笑,“所以才造成了今天這般被動的局面。”
關戮禾不可置否,燕殊注意到身後的動靜,才匆匆關了電話,姜熹已經從床上爬起來,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繼續打電話吧?我就是想去個洗手間。”姜熹唇色發白,面板本就很白,現在血色盡褪,嘴唇乾燥得有些起皮。
燕殊走到床邊,伸手拿過拖鞋。
“我自己穿就好。”姜熹這話剛剛說完,燕殊已經握住了她的腳背。
她的腳帶著些許溫熱,腳趾頭卻冰涼一片,燕殊伸手摸了摸,倒是直接用手將她的腳包裹住。
姜熹的腳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燕殊雙手合十,將她的腳包裹在手心裡,他的手粗糲帶著些許老繭,卻溫暖而又幹燥,燕殊就這麼半跪著床邊,給她搓了會兒腳,“舒服點兒了?”
姜熹點了點頭,燕殊拿起拖鞋,給她穿好鞋子,扶著她就往衛生間走。
“肚子還疼不疼?”
“不疼了,就是覺得有些餓了。”
“那我下去給你弄點吃的!”燕殊安頓好姜熹之後,就匆忙的往樓下走。
宋一唯和燕老爺子都在樓下,雖然在漫不經心的談話,不過神情看起來也略帶幾分焦灼,見著燕殊下來,宋一唯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熹熹沒事兒吧。”
“沒什麼事了,就是肚子餓了。”
“那趕緊給她弄點吃的!”宋一唯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這飯吃到嘴巴里面,沒有一點味道,可是姜熹還是得把它嚥下去,燕殊坐在一邊一直看著她,這心裡卻百般不是滋味。
*
葉繁夏正在試禮服,莫雲旗和燕笙歌則坐在一邊聊著天,莫雲旗是家中獨女,軍區大院大多都是男孩子,小時候一起玩鬧,這升學之後,見面的次數都少了,加之莫雲旗唸的是軍校,管理嚴格,所以她朋友很少,倒是難得能和年齡相仿的女生出來逛街。
燕持給葉繁夏制定了許多的禮服,這試起來,足足花費了兩個多小時,葉繁夏試完最後一件禮服,長舒了一口氣。
這結婚不僅是個技術活兒,更是一個體力活啊,光是這幾天忙前忙活的,就足夠她折騰的了。
這邊都是服裝店,燕笙歌難免碰見幾個熟人,因為是同行,那人並未進來,燕笙歌就走出去和她聊了兩句。
“你們看最近的八卦新聞了麼,這關於燕家未來大少奶奶的八卦還真是不少!”店員竊竊私語,不過莫雲旗聽力異常好,即使隔了這麼遠,她們又刻意壓低聲音,還是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我也看到了,不過這事兒啊,也不算是什麼秘密,這葉家小姐當年未婚生子,聽說鬧得沸沸揚揚,葉家倒是想壓啊,不過啊,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住。”
“我看著葉小姐十有八九是被人騙了,這個男人直接褲子走人,壓根就是不想負責啊。”
“可不是嘛,這若是把孩子打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葉家再給她安排一個好人家,這事兒不就遮掩過去了麼,這葉家小姐是有多有喜歡那男人,人家不要她,把她給甩了,她還給他生了孩子,這事兒啊,放在二十多年前,還真是要命。”
“不過人家女兒命好啊,前些日子燕大少過來,你們都沒看見,那寵溺的眼神。”
“所以我說這人比人啊,真的會氣死人,雖然是私生女,你再比比那沈家正牌的大小姐,真是一天一地。”
“所以說有時候不得不信命。”
莫雲旗低頭佯裝看雜誌,卻把這幾個人的對話盡數聽了進去,葉繁夏的事情她知之甚少。
只是她心裡不自覺的為葉繁夏抱不平,說真的